三天时间,宋缨一直呆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道歉?
没有的事儿。
倒是听说,那位二公子买下了全城最昂贵的房子……便是霍府和陆府那条街上的宅子。
还听说,这三日,那薛二公子去了一趟悦风楼,一高兴,大手一挥包了场,将所有人赶了出去,独自享用美食,又去了一趟畅花楼,让人家花魁唱曲儿唱了一天,嗓子都哑了,临了了还嫌弃花魁的声音像个公鸭嗓子发出来的,果真是野蛮之地,连个像样的花魁都没有……
宋缨只想到了两个字:装逼。
迟早遭雷劈。
不过,出身富贵的确是底气足,在他老子没死、兄弟没袭爵的时候,他这二公子也不比世子的身份差多少,又是堂堂公爵家的公子,自然是走哪儿都有人供着。
宋缨也没觉得酸。
她是有金手指的人,她才是人生巅峰的代表。
宋缨在家里气定神闲的修炼,那自信满满的薛二公子却被打了脸,气不大顺。
“今儿还没人过来赔罪?”薛二公子问道。
身边跟着七八个小丫鬟,那些丫鬟忐忑的摇了摇头。
“呵!乡野之地的妇人倒是挺有胆色,得,今儿早些休息,明儿爷带你们去那万灵斋瞧瞧去!”薛二公子冷笑了一声,又道。
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也知道二公子这次是真生气了。
二公子虽然是嫡子,可到底也只是次子,没机会袭爵的,所以的老爷和夫人心疼他,便给了不少产业傍身,平日里也管得不严。
除了田庄之外,最受重视的便是这胭脂行了,全国各地一共有十来间,而庸城这一带翠颜斋收入最是可观,小小一间,投入也不大,一年利润便不低于万两!
偏偏这么赚钱的铺子突然之间没了!
公子怎能不生气?
要是不气,那也不至于如此大老远的赶过来了。
公子是想让人知道,他虽然是个公爵府次子,但那也是别人不能招惹的,谁挡了他的财路,那就是和他过不去,必然要对方没个好下场的。
第二天一早,薛二公子便带着四个最得宠的丫鬟,以及十几个人手到了万灵斋。
抬眼一看,轻蔑一笑:“这就是万灵斋?我还以为是多大的铺子,竟能将本公子的翠颜斋挤走了,却也不过如此,若是在京城,这样的铺子,我瞧都不瞧一眼。”
他这次来,身边也带着个账房,账房对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十分了解。
“公子,根据小人这几日打听的结果,基本可以判断,这万灵斋每年恐怕也有七八千两的利润,这背后的东家确实也有几分能耐。”
“七八千两?你确定?”薛二愣了愣,“不是说这里的香皂二十文一个吗?怎能赚这么多的钱?”
二十文是多少?说的夸张一点,他这辈子见过的铜板恐怕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个!
对他来说,二十个铜板就和那地上小石头一样,一点价值都没有。
“小人这几天守着这铺子看过,这铺子包圆了全城百姓需要的香皂,正因为价格不贵,所以有些人一次还会多买几块,这东西消耗也块,我数了数,昨儿一日功夫,零散着卖出的香皂约摸有七八百块,另外还有货商来往,都是按车拉货的,一般做生意的,利润多不会低于入账的三成,算下来……一年有七八千两还是低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