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宋缨脑中突然浮现四个字,那便是:人生百态。
多么悲惨无能,才能将好好一个人活成这种德性?大好的人生不好好享受,不善待自己,却要用恶毒填充、狠辣包装,歇斯底里却未必能占到半分好处,这都是为了啥?
有些人苦是真苦,可苗氏这些人本可以靠自己挣出干净的出路。
都是有手有脚,开荒便能活下去,却非要走捷径。
本来是活路,非要走死路。
宋缨轻哼了一声。
“这丫头就是想灭口!我知道她就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了,所以不想让我们住进来,怕我们坏了他的好事儿!可怜我那儿子年纪轻轻没了命,现在却便宜这个狠毒的死丫头!哎呦,我可怜的孙子哦,以后可怎么办哦,摊上这么一个恶毒的娘!”
宋缨眉头微蹙,手指轻轻勾起,轻打转了一圈。
金光封住了苗氏的嘴巴。
宋缨也一愣。
她就是烦了,试着玩玩而已。
没想到……
对人也有用了?!
苗氏中邪了一般,瞪着眼,嘴巴却死死抿住,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宋缨想了想,很好奇自己能不能隔山打牛、一巴掌将人抽的远远的,不过这么多人在,她也没好意思动手。
一早,来了一拨官兵。
只是这拨官兵本来是要来办两件事的,结果诡异的发现,两件事针对的是同一群人。
“霍娘子是杀人犯?”官兵也愣,仵作验尸。
“的确死于利器。”仵作点头。
“他们都看见了,昨天我家老太太醒了一下,亲手指认宋缨对她动手!你们快点将她抓起来!这等恶毒的婆娘,活该不得好死!”苗氏连忙叫嚣着说道。
官兵眉头皱着:“可还有疑点?”
说着,几个官兵又细细的问了问。
事发后二人表现以及这人倒下的姿势以及位置都清清楚楚。
仵作一听,觉得奇怪:“我观霍娘子双手洁净,并不像是握着利器的人,倒是……这位婶子,双手沾染的土灰与那石头上的一致,且……指尖略有血色……”
苗氏心头一跳:“我婆母倒下之后我连忙蹲下扶着她,所以才会沾着血!”
“只是……按照邻居以及你所叙述的位置,霍娘子用右手万万不能打出这样方向的伤口……”仵作又道。
“你什么意思?!是说人是我杀的了?!你们和她是一伙的!是不是她给你们银钱了!?老天爷啊,你还让我们怎么活啊!”苗氏直接躺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婆婆临死之前明明说了她是凶手啊,你们竟然还颠倒黑白,怎么不怕遭雷劈啊……”
官兵眉头一皱:“也是,既然是受害者亲自指认,也不好妄下定论,便请霍娘子一道去县衙……”
“霍娘子,他们几个就是冒充你婆母一家子的人吧?!”官兵又道。
索性一起带过去就是了。
宋缨点头:“正是,只不过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会儿应该在家关着,早先那孩子偷偷放火欲图烧死我,才被里正罚过。”
这话一说,大家伙一愣。
“啥意思?她……她真是冒充的?!”村民还以为宋缨之家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