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听着,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哎,那大叔,你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呗?”富家少爷又道。
掌柜的心头一跳:“这位爷,他就是个泼皮无赖,他说的话可不能信呐,这样的人赶得远远的就行了,可不能污了各位的耳朵。”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来你这翠颜斋买东西,总得知道你这铺子有没有良心吧?左右也闲来无事,便瞧上几眼,若他说的没理,咱也替你将人送去衙门办了,若说的有理,也省得有人害了人家一条小命,大家说是不是?”那富少笑了笑说道。
自然也算不上是善心做主,不过就是……有意思。
翠颜斋的确是看不上普通穷人,但对这种富家子弟,却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副面孔。
而且这些个富家子弟之间一般都是有些来往的,哪怕一个人的态度,也很可能影响他们翠颜斋的整体名声。
魏柴心头一喜。
“少爷英明啊!”直接当场磕了俩头。
“说吧,我敢保证,有我在,现在没人敢把你怎么着。”那人又道。
此时不诉苦更待何时?
“这事儿还要从几天前说起,那日我和平常一样去赌,就是这、这个袁管事,他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他拿出了二十两银子,让我引诱一个叫宋福山的人去赌坊,小人曾经在染坊做工,宋福山也同在一处,与我关系还算不错,那人待人也实诚,的确是个老实的……”
“小人当时有些不愿意的,可小人日子实在是艰难,没受住诱惑,便点头应了。”
“接了银子,后来便找到了宋福山,让他给我帮个忙,帮我去下个注,宋福山也那是头一回去赌坊,进去之后,他也添了几文钱,运气不错,最后果真是赢了的……”
“我私下跟着他几日,发现前两日他果真没忍住,再次去了赌坊……这么一来,也算是完成袁管事交给我的任务了……所以今日我来找他要银子,没曾想,袁管事不仅不给银子,还着人打伤我……”
“宋福山家中就是个庄稼户,翠颜斋费这么大的功夫让我害他,我这心里也很好奇,做事儿之前就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宋福山有个侄女会做香皂,可人家与意君坊合作,看不上翠颜斋的为人……就因这事儿,他便想让那家人沾染赌瘾,最好卖田买地卖妻卖儿!”
“我拿不到钱,心里也愧对我那好友……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可这翠颜斋才是罪魁祸首呐!”
“对了,我打听的时候还听说,这翠颜斋的许多方子都是抢别人的呢!”魏柴又道。
翠颜斋的款式确实多,常来的老客心里都知道的。
至于是不是抢别人的……
他们这样的人家,哪里会管这种事儿?只要自个儿用着好便成了,毕竟他们是花了银子买的,抢东西的又不是他们。
只是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们这些富贵人家,逢年过节或是家有喜事儿,都得做些善事积德。
“掌柜的,这事儿真是你们家做的?”那富贵少爷眉头一皱,“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啊?先不说找人办事要给钱,就说你们办的事儿吧……这也太缺德了,那意君坊我也知道,也是个老字号了吧?你们家没来的时候,我还挺喜欢他们家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