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感觉是只剩下两个字怎么这么拗口, 第二感觉是严子颂啊, 你跑到哪去了哇,到头来想念你的人是我。
快开学了呢。
然后我把手链拿在手里,有些意兴阑珊, 真想你了,严子颂。
我行李一向不多, 了不起就几件衣服。
学校开学这天为了方便学生,开通了专车专线, 所以只需要提着行李定点上车就ok。只是严子颂, 你花钱给我买手链,还不如给自己买台手机,我现在根本无法联系你。
现在想想我并非那种黏人的女生, 除了给他做饭, 聊上几句,大多时候, 我们待在他的破房子里, 各干各的,各有空间。
坐在返校的车上,我掰着指头算了算,严子颂主动的,就只有一个吻, 一个拥抱,一个笑容,别无其他。
他给我的, 只是不拒绝。
卖糕的!我居然不满足现状了。
不够的不够呢,不够啊!
“啊——”我一声大吼,倏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当着满车同僚的面,张开双臂,双手握拳,昂天长啸:“真的不够啊——!!”
完了捏着下巴作沉思状。
那怎么办捏?
回神时发现车上滴同胞们很体谅我,都一声不吭的全体肃然,为我提供良好的思考环境。
想想他们也挺不容易,蓦地扬起一笑容,眨眨眼感慨地道,“谢谢,我没事。”
全体迦弧
我发现我其实挺喜欢看别人这种表情,很有亲切感。心情倒也舒畅了一点,不过严子颂——咬你,汪汪,咬死你!
**
回到宿舍,毕竟刚过完年,大伙挺乐的,喜气洋洋。
除了我,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新年食物,摆了满桌子。
雷震子和小林童鞋也买了新电脑,各有各忙活。
唉,妖怪大人,凉风有信啊,秋月无边呢,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嗷!
完了我手里玩着小咪的psp,再从她带回来的瑞士巧克力盒里抓了两颗,塞进口里。想想这些吃的都是钱买的,钱果真就是个邪门的玩意啊,能够让人□□,欲罢不能。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般学校都会预备这么一天让大家调适休假回归的心情。
而我,没有主动去找他。
赌气吧,觉得至少一次吧,他主动来找我,说他想我。
结果我觉得严子颂果然是上天派来折腾我的小妖精。
娘西皮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他还没出现。
他没出现,黄荣出现了。
黄荣说,跟你一起,老表都变得物质化了,最近说要买手机。
我没说话,沉默之后我就问他,你老表在哪里。
黄荣估计被迫接受我这个名义女朋友的身份,然后告诉我地点。
他每天晚上,在我们学校门口一条商业步行街里的一间还算大型的鞋店里打工。
一直到晚上九点。
我设想过的,设想过他是不是去扛钢条去了,是不是运煤气去了,是不是出卖灵魂出卖肉体去了,但不知道怎么的,真正看见他忙活,看见他把那副黑色眼镜用红绳轻绑起来,挂在胸前,我心中徒然烧起一把无名火,然后冲上前,拉起他就往外走。
可是……
我拉不动他。
他说,蒋晓曼,我在忙……
我想了想,几乎没有迟疑,就大步走到他们老板面前,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吐血大甩卖,买一送一!”
然后我就跟着严子颂一起干。
步行街晚上人很多,还可以见到同一间学校的熟面孔。只是试鞋的人多,买的人少。
有时在货仓里整理一堆一堆的鞋子,应付着各类顾客,试穿,招待,赔笑,然后再把试穿完的鞋子搬回货仓。
六点上班,九点下班,三个小时站下来,脚板酸涩不堪,说不累,那绝对是骗人的。
店里另外还有三个女店员,也属于大癫大肺,活泼开朗的,严子颂说话不多,所以有时顾客少点,空闲下来,她们就缠着严子颂问这问那。
我没管,我只和鞋子调情。
其实那天之后,我就没再主动和他说一句话,无论是上班时还是下班后。
他也是。
只是每天下班后,他会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一直把我送到宿舍门口。
然后默默地离开。
没开口说话……唔,很不可思议么?
是真的。
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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