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绥并未阻止,眼神里甚至还添了几分幽深:“这么迫不及待?”
许卿卿瞥了他一眼:“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想法,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黑痕蔓延到哪里了。”
江绥顺从的将胳膊搭在扶手上,神情里带着浅浅的惋惜:“那次匆忙未能尽兴,我本以为你心里也惋惜,不曾想食髓知味的只有我一人。”
许卿卿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掉江绥话里话外的引诱,将腰带摘掉之后继续去解他前襟上的扣子。
江绥看到滑落在地的白玉腰带,舔舔唇,将头顶上的发带勾了下来。
霎时间,房间里的氛围旖旎到极点。
江绥哑声:“看完咱们做点大人之间该做的事。”
许卿卿看到江绥胸口上缠着纱布,指尖轻而又轻的覆了上去:“疼吗?”
江绥看到许卿卿手贴着的位置,感觉那一块有点痒痒的:“在可以承受范围之内。”
他之前刺她的那一刀,便算是用这种方式还回去了。
许卿卿看到江绥不在意的神情,想起那时骤降的怨气值,神色复杂:“你那时心里在想什么。”
是真的决定放弃她不爱了吗?可她回来后,他为何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
江绥眸光晃了晃,耳根似乎染上了一些绯色:“真的想知道?”
许卿卿目光灼灼:“想。”
江绥握住许卿卿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当你指尖碰到我心脏的那刻,我终于明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哪怕是我的命。”
末了,男人叹息一声:“卿卿,我彻底栽在你手上了。”
江绥没说爱字,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远比爱要深沉。
许卿卿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一根针在戳着,每当想起她做的那些恶,那根针便往里面又刺了一些。
“可是你把我赶去妖界……”
在许卿卿朦胧的泪眼中,江绥的神情像个狩猎成功的恶魔:“放你走,是给你唯一一个离开我的机会,你既然回来,以后无论如何都别想再从我身边离开。”
许卿卿哭着摇头:“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就留在你身边,是生是死都跟你在一起。”
江绥满意笑了,他吻住许卿卿的眼睛,双手几乎没怎么用力便将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许卿卿不知自己的衣裳是何时被解开的,当她看到江绥胸前的纱布,意识回笼:“你的伤……”
“不妨事。”
江绥用手捂上许卿卿的眼睛,齿间加大了咬在她脖子上的力气。
因为眼睛无法视物,许卿卿感觉江绥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都格外敏感起来,她听着他的呼吸声,脖子上的刺痛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野兽嘴里即将要被拆骨入腹的羚羊。
许卿卿难以抑制的发出了一声呜咽,江绥非但没有放开,眼底反而涌上了一层兴奋的浅红。
她太天真了,竟然真的相信他会愿意放她走。
当她想从他身边逃离时,他就像这样,一口咬断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