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呵,看完了一句无意的就没事儿了?你宁姐儿的脸今天可算是丢尽了。”不等郭善说话,她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便宜你小子了。对了,你怎么在这儿,不会晚上跟苏苏一起睡的吧...”
郭善大囧,猛听得晨鼓响起,时间已经是五更三筹了,他立刻道:“坊门开了,我得出去做工。”
“嘿,站住,把话说清楚。”宁姐儿要去抓郭善,但郭善早溜了出去。
她愤愤的啐了一口:“算了,今天就当被狗咬了一回。”
外面的郭善一个踉跄险些没一头栽在地上。
... ...
中午,东市大开,人流攒动。
郭善挤在人流里一直入了闹市,对着旁边食肆咽了几口唾沫,绕过卖胡饼的摊店灰溜溜的去了柳巷。
崇德药行早开了门,郭善往里望了望,红着脸走了进去。
“哟,臭小子今儿来的也忒早了吧。”徐老头的胡子早粘上去了,看见郭善来了他笑着打趣。
“嗯哼。”郭善干咳了一声,道:“您老这是忙什么呢?”
徐老头听言瞥了郭善一眼,把书放下道:“没瞧见我在看书的吗?”
“祛病?这是什么书?”郭善上前,去抓徐老头手里的书,却被徐老头一把拍开。
老头怒道:“毛手毛脚的干什么,这本书可是天下的孤本,老夫以前从皇宫弘文馆带出来的...不对啊小子,你今天怎么没带你那破箱子?”他忽然发现郭善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郭善笑了笑,道:“今儿不打算卖手绢了,来玩儿玩儿,玩儿玩儿。”说完话,转身去看药行里两边的药柜。
“别乱碰,那些可都是宝贝。”徐老头一把扯住郭善的衣服,不许他去碰柜台上的玻璃瓶。
其实徐老头的生意虽然不好,但是这药行里的药材却很多。光是两丈高的药柜就东西两个方向放了两个,里屋里似乎也还存放着药草。
两个药柜上排列着七八个灯笼大的玻璃瓶,瓶内置红色液体,液体里浸染着各式各样的中药。
像这样的玻璃瓶不光柜台上有,南向的桌子上也放了好几个,不过却比较小。郭善就是去拿那几个玻璃瓶才被徐老头给扯住的。
“呵,瞧您急的。”郭善转过身,看着瞪着自己吹胡须的徐老头讪讪的道:“里面是药酒么?”
郭善待要走开,徐老头却不肯放他走。把他提溜到了柜台后捏着他的后颈,眯着眼嘿嘿笑道:“臭小子,老实说,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郭善听言脸一红,旋即一咬牙道:“手绢卖不出去了,你不是一直想我过来帮你吗?成,你开个价,以后我就来这儿帮忙。不过咱亲兄弟明算账,我在你这儿帮工你一个月给我一贯钱,吃喝就不用你管了。”
“呸。”徐老头一口浓痰吐到了地上,骂道:“孙子诶,你差了我两个辈儿了还想当我兄弟...还有,一个月给你一贯钱?一贯钱是多少?那是一千钱,足够买一匹绢够买百斗米,一贯你一年用的完吗你?”
郭善脸一红,知道自己狮子大开口了。不过谈价钱嘛,当然往高了的开。他立刻道:“那好,你给不了一贯那便宜些,你说你能开多少吧。”
“老夫包你吃,包你住,另外再传你一身医术,足可以抵的上你的工钱了。”徐老头翘着腿冲着郭善道。
“呸。”郭善的浓痰没吐出来,但是整个人却跳了起来骂道:“您老也真不害臊,你瞧您给的是人的价钱吗?倘使我只为了自个儿的吃穿那我还需走你这儿来?到时候跟着你治死了人说不得还要打官司,这担了多大的风险?至于你的医术,我还真没瞧在眼里。”
“庶子安敢轻视我,看老夫不教训你。”
郭善就瞧见手一闪,紧接着手腕一麻。
徐老头的另一只手又摁住了郭善的额头,郭善觉得自己穴位被捏住,血气再不通畅。眩晕感觉立刻生出,几欲呕吐。
徐老头松了手,道:“现在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吧?”
“老匹夫。”郭善咬牙切齿,转身就走。却突然被徐老头抓住了手,冲他道:“慢,你今儿来的正好,我还有事需要你帮。”
郭善甩开他的手,道:“我跟你又不认识,凭什么帮你。”
徐老头‘呵’的一笑,道:“你还耍起了脾气,老夫告诉你,这一趟若做的好,必叫你一个月不愁吃喝。”
郭善眯了眯眼,觉得这老头不似做假。
“动心了吧?小子,你一天卖手绢能换几个钱?不如跟老夫走上一趟,赚个轻松快活的钱回家耍。”
郭善道:“有这样的好事?真有这样的好事你干嘛叫我?”
徐老头道:“因为老夫喜欢你,自打见到你后就...咦,你跑什么?”
虽然徐老头说话时双眼挚诚,但郭善一点感动的感觉都没有。他觉得浑身直掉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徐老头的话给恶心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