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面报仇,虽然召月如答应了,但是总觉的不踏实,他知道李钰和徐昌平的关系,也知道姐姐和李钰关系很好,李钰就在这里,姐姐会不会真的替自己出气呢?
他想来想去,终于等到了晚上,见姐姐和李钰前往悠得居会见徐昌平,便去禀告爷爷,徐昌平害死了召家这么多人,爷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由爷爷出头,将徐昌平堵在悠得居,抓个正着。
他来到爷爷的房间,却看到了一幕血淋淋的场面,召老太爷身上插着一柄长剑,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之中,召家在武林中举足轻重,无人敢惹,是谁敢来召家行刺呢?昆明城中,只有徐昌平和阿龙,屡次与召家为敌,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胆量。
召四公子一怒之下,叫来一帮子弟,来到悠得居,要把徐昌平碎尸万段,为爷爷报仇。
徐昌平听了召四公子的话,站起身来,对召四公子说道:“我与阿龙在这悠得居,一直都未曾离开,你姐姐也是亲眼所见,哪里有时间再去行刺?何况,我又不知道召老太爷住在何处,召家高手如云,我又如何能刺杀的了他?”
召四公子听徐昌平说的有理,冷静了下来:“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呢?整个昆明城,谁敢对我召家动手?”
召月如担心爷爷伤势,不由分说:“先回去再说,徐公子,今天招待不周,尚请见谅。”
徐昌平心想,这早晚要与召家人对面,这时候召家出了大事,想必也无心与自己纠缠,正好借机打听秦玺的下落,便说道:“既然召四公子怀疑是我动的手,我和阿龙就陪你们一起回召家,我粗通医术,或许能为召老太爷诊治一二。”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走吧。”赵月如心如乱麻,不愿耽搁,带着徐昌平众人,匆匆向家中赶去。
昆明城里的大夫,几乎都被拉到了召家,召老太爷身上的长剑已经拔去,伤口也做了处理,只是伤及内脏,失血过多,召老太爷依然在昏迷之中。
召老太爷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瘦的皮包骨头,枯干的脸庞不见一丝血色,双目紧闭,人事不省。七八个大夫面色凝重,摇头叹息,几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应该是召家的主事之人,也是愁眉苦脸,神情黯然。
召月如走进屋中,看着爷爷灰白的脸色,不由得悲从中来,泫然欲滴。徐昌平拉着李钰的手,和阿龙一起,站在旁边,暗暗打量着召老太爷。
几个老人看到徐昌平随召月如一同进来,脸露诧异之色,召四公子走上前,悄声说了几句,老人脸色大变,变得狰狞恐怖,一个老人大步走来,猛喝一声:“好你个小子,如此猖狂,杀了我召家人,竟然还敢走进我召家门,今天我要让你有来无回,为死去的召家弟子报仇雪恨。”
徐昌平不慌不忙,淡淡的说道:“行走江湖,就要有死的觉悟,你们召家来杀我,我也不能任由你们宰割不是?他们不死,我就得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死了,那是他们武功不济。”
“好一个武功不济。”老人仰头狂笑,笑声中显得无比的愤怒,召家凶名震慑江湖,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召家武功不济的话:“那阁下一定是高手了,老夫就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让你再见识一下召家不济的武功吧。”
说话间,身体倏然向前,磨盘一般的大手,变得青幽阴森,带着淡淡的猩风,令人闻之欲呕。徐昌平不敢怠慢,将李钰推到一旁,大阳指法第一式万佛朝宗,幻起指影纵横,层层叠叠,点向老人。
老人脸露惊讶之色,急速向旁一闪:“果然有点道行,怪不得如此张狂,不过,在我面前,你还太嫩了点。”手掌由青及绿,绿的如同一支碧绿的翠竹,腥味越发浓厚,徐昌平百毒不侵,只是感觉到一阵阵恶心,并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再看阿龙和李钰,不由得大吃一惊,两人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不知不觉间,两人都被掌风波及,已然中了剧毒。
“住手。”徐昌平慌忙跳出圈子,不再与老人纠缠:“我能救召老太爷,你对我动手,难道不想要他的性命了?”
旁边的几位老人闻听,惊异不定,拦住动手的老人,急急问道:“你果真能救老爷子?”
“那是自然,只是你们要先解了我朋友身上的毒。”徐昌平傲然说道。
几位老人互相递了个眼色,缓缓对动手的老人点点头,老人从身上摸出两粒药丸,投向徐昌平:“如果你小子敢骗我们,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