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淡淡的招呼道:“山啊,你来了,随便坐,这画最早也在明天才能裱好。”
逢俊山殷切的了脑袋,“不急不急,您老慢慢来,”着又低声道:“只是您老不是想见见这画的坐着吗?我带他来了?”
“来了?”老头儿重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框面无表情的扫了周一鸣刘晓雅和雨三人一眼,“哪里呢?”
这时另一个老头儿也开口了,“别这画的作者就在你们四人当中啊,山,可不带这么糊弄我的。”
逢俊山嘿嘿陪笑道:“老师,我怎么敢糊弄您啊,真的就在我们四个人中间,要不,您看看是谁?”
“哼,你糊弄鬼呢?我还没老花眼,”被逢俊山喊做老师的老头儿轻哼一声不满道:“这画的笔力苍劲而精准,气势非常雄浑,尤其是一山挨着一山的重叠劲儿非常的生动,皴笔用的也非常老道,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逢俊山闻言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真有那么好?”
逢俊山的老师了头,轻声叹了一口气,“比我的还要出色,特别是这画中的山,气势引而不发,厚重稳健简直如同直面泰山一般,想要做到这,一定得心中有山,不是单纯的靠想象就能想象出来的。”
逢俊山听了这话,隐秘的朝周一鸣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继续心翼翼的追问:“难道年轻人真的画不出这么好的画?”
老头儿沉吟一下摇摇头,“也不一定,但那种人百年不出一个,特别是现代社会中更是罕见,因为现代的学生大多都是书呆子,更不会经历什么风吹雨打,温室里成长的花朵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饱经风霜的画作来?”
逢俊山此时才得意的笑道:“老师,您这话可就太绝对了,这画还真就是年轻人画的,”着扭头朝周一鸣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然后问道:“你今年多了?二十三还是二十四?”
周一鸣咳嗽一声认真的回答:“二十三,”跟着才像两个老头了头,“见过两位老前辈。”
两个老头儿看到站出来的周一鸣,对视一眼之后,逢俊山的老师皱着眉头沉声问道:“这画真是你画的?”
周一鸣异常坦然的头,“是的,昨天花了九个半时完成的。”
“年轻人,你敢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老头儿紧紧的盯着周一鸣逼问,显然是不相信这画真是周一鸣所画。
逢俊山的老师话音刚落,没等周一鸣回答,一旁的装裱老头儿哼了一声,“老李,跟他多什么,明显不可能嘛,这画怎么可能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屁话画的?”完后扭头望着逢俊山,“山,我们也就是想见见这画的真正主人,认识一下而已,你怎么找个孩子来冒充,你这样我可就不管装裱了啊。”
逢俊山苦笑道:“老师,刘老爷子,我骗你们干什么?这事儿有什么好冒充的?而且这也没办法冒充啊,水平的好坏在你们眼里还不好分辨?实在不行动手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老头儿也就是逢俊山的老师闻言眉头紧锁,重新认真的打量起周一鸣,半响才问道:“如果你真做出这个水平的作品,那你完全达到了一级画家的标准。”
“一级画家?这是什么法?”周一鸣对李老头儿的质疑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对一级画家这个法也挺有兴趣,他还真不知道画家也可以分等级呢。
“你竟然不知道画家也可以分等级?”李老头儿这下子真吃惊了。
周一鸣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很奇怪吗?画家的等级怎么分?标准是什么?我还真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分法。”
“连画家的等级划分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画得出这么雄浑的山水画,”李老头儿和刘老头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响之后才一脸不信的摇摇头,“这可是书画界的常识,每个画家在学画的时候都应该了解这一,而且都应该为提升自己的水平等级而努力,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除非你根本不混画坛。”
周一鸣闻言呵呵一笑,“我还真就不混画坛,虽然我曾经靠这个吃饭。”
做装裱的刘老头不耐烦了,“这些干什么,来来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有没有功夫露上一手不就知道了?你有真本事,老头儿我给你道歉,你要是在糊弄我们,别怪老头们不给面子,”着从工具台下翻出一套笔墨纸砚拍在桌子上,招了招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