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从检查报告来,你的身体是比较虚弱的,怀孕初期的时候,你会有呼吸困难,或者头晕目眩都是正常的反应,都是属于正常的反应。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静养。知道了么?”
“知、知道了……”
“子苏,子苏……嗨,子苏你想什么呢?!”
凌子念一进门就见到一桌子的人都在吃饭,她换了鞋子走到子苏的面前,说了点医院里的事情,可是迟迟没有等到子苏的反应,定睛一,只到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碗,以为是低垂着眼帘,所以压根就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很明显是在神游太虚。
“回神了,出了什么事情了么?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子苏仓促地回过神来,来不及收敛起脸上的太过复杂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过她想此刻她的笑一定是比哭还要难,声音更是极力若无其事,“二姐,你回来了啊。”
“咦,我回来你都没听到?”凌子念挑着眉坐在她的对面,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吃,含含糊糊地说着,“你没事吧?脸色也不太好,爸妈刚不是说你没有什么事情么?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事。”子苏努力地稳定好自己的情绪,面色也缓和了不少,“就是想到近的事情,有点出神。我吃饱了,二姐,我上楼休息去,你陪爸妈慢慢吃吧。”
“唉,子苏”。
“子念,你让她去吧,她脸色也不太好,可能是累了。”凌母拍了拍二女儿的手,着子苏走上了楼梯口,这才问:“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边肿了一块了?”
凌子念想着自己刚才的倒霉事,恨得想要掀桌,不过父母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不小心撞了一下,就这样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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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苏上了楼关上了房门,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这才慢慢地升上来,她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床沿边,回想起自己当时第一次怀孕,其实不过是那么短短的时间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的自己虽是惴惴不安,可是更多的都是期待,她曾经那样努力地保护过那个未成形的胚胎,到了后却还是消失。以至于这么突然的知道了自己再度怀孕,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还有聂昱谦。
她知道,自己一整心神不宁,在得知了自己再度怀孕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更多的却是不安,全部都是因为那三个字聂昱谦!
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吧?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说?而且丝毫没有要告诉自己的迹象,如果不是今己突发奇想地走出了那个医院,那么她要被蒙蔽到什么时候?
聂昱谦,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房间里,那种落寞的寂寥感越发的强烈,她发现自己终究是忍受不住,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说是想要出去散散步,重出了家门。
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霓虹灯仿佛是不灭的璀璨宴会,四处绽放在城市的夜空将黑夜点缀成了一个缤纷的世界。
子苏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路灯把道路边上那淡墨色的梧桐树影投照在她的身上,一片明明暗暗的光阴斑驳晃动着。
她身上套了一件宽松的外套,大大的口袋里装着她的两只手,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之真的很安静从刚才到现在,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唇,迎着刺骨的寒风,黑发被吹得随意飞扬,这才有些悲哀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在等一个电话。
聂昱谦的电话。
她心那么一点的期盼,不,其实不仅仅是一点点的,她知道,她从医院出来就一直都在期盼着他的电话。曾经无数次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可是不管自己动用了多少的小心思后还是会被他抓回去,她那时候是有多么渴望,自己真的可以安安静静地走在一条大路上,再也不认识一个叫聂昱谦的人,再也不用顾及任何。
可是,真的等到了这一刻,她孜孜以求的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却并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她的手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有些哀凉地想着是不是,其实他根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也是,他和她之间,那算是什么事呢?
还有孩子,别说是聂家的长辈,就算是自己的父母,那也是永远都不会接受的,她要如何面对聂立言?就算他曾经欺骗了自己,可是他毕竟是聂昱谦的弟弟,是自己曾经谈婚论嫁的对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