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在家),代替陆喜云毫不容情地在史氏以及她那些狗腿子的跟前宣读了史氏的好几桩罪名,并且把证据亲自递给了当时脸色乌黑的荣国府当家人贾代善过目。
于是,一场驯妻记,就马上当着乐嬷嬷的面,在正房上演了。
乐嬷嬷在看了足够的戏码之后,再最后传达了陆喜云给自己叉烧儿子和恶毒媳妇的话。
“史氏这回不仅犯下大错,而且这手伸得也够长了的,我还没有死呢!!!老太婆已经修书一封,邀请了史侯爷今日过府一聚,问问史家是如何管教女儿的。这种儿媳妇,咱们贾家可没有如此大的福分消受得起!公道自在人心,老爷也别为难!想想你身上的爵位、子嗣和儿孙的前程吧!这事必须得好好处理!”
说完,乐嬷嬷也不管脸色发白的、颓然倒在一边的史氏以及乌云滚滚、脸色晦涩不明的贾代善,径自回了陆喜云的小院子,养精蓄锐地等待即将到来的战斗。
乐嬷嬷回了没多久,爱睡懒觉的陆喜云刚刚要起床,下面的人就来禀报说太太来了,正跪在院子外面请罪!老爷也来了,正等着给老太太请安。
陆喜云随手把通报的丫鬟挥退了,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按照自己平日的习惯,先梳洗了一番,然后跟尚未知情的贾赦小包子一直吃了一顿温馨的早饭,再让乐嬷嬷送了他从旁边的门去了先生所在的院子上课。陆喜云则在小院子里面例行散完步之后,才让人把贾代善和史氏放了进来。
这时,史氏的生父史侯爷和史氏的生母史柳氏也已经到了。
大家各就位之后,陆喜云让乐嬷嬷把史氏所做的好事再次公布了一遍,主要还是讲给之前‘应该’还不怎么知情的史侯爷夫妻听的,当然,那些无法抵赖的证据也被这两夫妻传阅了。
果然,史侯爷是越听脸色越黑,越看,羞愧和气愤的表情就越是不断地在他脸上飘过,而他的夫人则是脸色愈加灰败,莫名的惊恐盈满了她的眼眶。
史氏本人从进门的时候,就开始沉默地跪在大厅的中央了。不是她不想狡辩,而是事实胜于雄辩,而且陆喜云发作太过迅猛,她根本就没有多少反应的时间,早前在正房事发之后,她就猝不及防地被丈夫当场逼问过了!证据确凿之下,她根本不可能否认,只能把那些能说的东西都说了。紧接着,丈夫亲自压着她到老太太的院子门口跪着,她又累又慌,还来不及做其他什么的。
如今,听到老太太如此不顾情面地在自己父母跟前发作自己,史氏除了恨极之外,也明白狡辩无用,今天势必是不能善了了!此时此刻,史氏知道,丈夫是不用指望了,毕竟子嗣问题可是他的逆鳞。甚至,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父亲是否会出面保住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忍隐,待他日再寻求东山再起的机会。即便不愿意承认,史氏也知道,依照死老太婆对于那个没用的大儿子的看重,自己这个生母不顾如何,肯定还是会有一线生机的。
随着乐嬷嬷的声音消散之后,大厅内陷入了可怕的沉静。
良久,已经跪在史氏旁边的贾代善,脸色灰白,满脸失望请罪道:“儿子不孝,没有管教好史氏,竟然让她犯下如此大错!若不是史氏毕竟给咱们荣国府生下了两个嫡子,儿子是真的容不下这恶妇了。”
刚刚梦碎的贾代善,在乐嬷嬷撕裂史氏制造的假象之后,他以前有多么爱重史氏,那时候他就有多么怨恨史氏,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贾代善非常地难受。而且,作为一个男人,子嗣是他非常非常看中的存在。如今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家中妻妾无数,膝下却只有两个儿子,这是他一直非常在意,却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的一则心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非常爱重的妻子一手操纵而来的结果!
有那么一刹那,贾代善是真的想让史氏永远消失在自己跟前的。只是,他却不能不顾他仅有的两个儿子。而且,史氏出身侯府,外祖家更是跟自己家一起位列八公的理国公柳家。当初自己苦苦求娶,这下却不是可以轻易摆脱的。否则,同时得罪了史侯和理国公的自己,以后在朝上怕是寸步难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