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水送他到了城门。
“萌儿”姜儒脸上的笑容忽然妖娆绚烂,“有时候,那裴初水跟你真是一个模样。”
咯噔,姜儒果然是姜儒么。初水讪笑着掩住心慌,“名师出高徒,这是自然。”
姜儒纤纤玉指突然一下按住了初水的腹部,初水一愣,看这手指慢慢滑到一侧,然后轻轻一用力,一阵撕心的痛骤然传来,顿时腹内翻江倒海。初水瞬间皱眉轻哼,这是干什么。
看清了如此,姜儒缓慢收回手,口气意味深长,“我们还有一场大战,你可别把自己弄垮了。”
初水背过绝尘远去的姜儒,犹如散了架的玩偶慢慢靠着墙滑到地上。原来他都知道……自己这些天竖立起来的坚强,他全都知道。
“公子……”一旁的人好心地问道。
“没事”初水摆摆手,忽而怅然若失凝视远方,很快就应该能到南晋吧。
新的东朝宫应该正在修建吧,蓝天白云,卷卷云舒。
“萧哥哥。”初水还没休息几天,那一个熟悉的小人儿就飞也似的奔进了初水的怀里。
初水抱着她,责怪的目光飘向他身后的奶娘。这里离东台还有好一阵的路,这小家伙怎么来。现在不比当初的小世子,就算有初水护着,仍然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东朝王的位置。稍有不慎,依然酿成大祸。
奶娘一脸难为道:“小王不知道从哪听来你到此的消息,便朝着要连夜来,劝都劝不住。”
初水听闻后,表情异常严肃,“炎川洛”
看到初水生气了,小王闷闷不得地低下了头,小手依然紧拽着初水的衣襟,“川洛已经没有了父王,川洛不想没有萧哥哥。”
面对这样的小王,初水承认严肃不起来。她紧紧抱着川洛,“川洛不能这么任性。川洛担心萧哥哥,但是川洛你想想,你这么一出来会有多少人担心你,不说你身旁的奶娘,还有那些真心疼爱你的叔伯们。”
“川洛知错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炎襄王常年不在府中,小小的川洛就能如此懂事,九泉下他也能安息了罢。
……
沽族欲起。初水收到了消息,想必姜儒也应该能收到。
休整了这么久,重新卷土重来了么?这次有了神器,直奔沽族老巢并且捣毁它便不是难事了。
初水已然拿到了定灵台,月华玉离在姜儒手中,这点她不必担心,沽族这次会依然从南晋边境下手么。就怕沽族从一处找到了捷径,直通东朝与北国。
东朝炎兆在时,早已回收了众将的兵权回归中央,可最大的弊处就是东朝没有可用之将!
北国本就内乱,再加上外患沽族这时侵占,这比东朝还不堪一击的北国更加岌岌可危。
初水略明白,若是北国中那大殿下若是个可用之君,那任霏天何苦放弃向往的自由也要回归北国重夺政权。所以面对外敌,那个所谓殿下只有可能更加趁机歼灭那……
不对,初水看着这个定灵台,忽然愣住。眼下,北国神器都到了她手里,那姜儒还有什么理由再去北国。
协政?打死她也不会信,姜儒是去调合的。趁乱打劫,才是姜儒的做风。
任霏天,她知他,是个侠肝义胆的正直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轻易用他!所以能请姜儒帮忙的也只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大殿下了。
北国不能这么轻易毁在姜儒的手里,北国一旦毁了,任霏天绝对不会独活。东朝王还小,这完全不行……
初水忽然苦笑,本来说要一同一战沽族的,现在便很快就站在了对立面。尽管再次去北国,会被灭寂老人抓走,但是她依然坚定要去。
她是东朝的公子,就当是为了东朝。
初水望了望天际,此刻的心情与晴空万里形成了鲜明的反比。她书信一份书传于南晋王后带着东朝她曾经的暗部,即刻前往了北国。
北国两殿下争权,早已不是秘密。风沙淘淘,数不尽沿路。百姓们人心惶惶。
道途听说,大殿下已经将三殿下逼出了雪来城。初水心中冷笑,任霏天好歹也是与她齐名的公子天。若非公子儒的帮忙,那大殿下有如何能这个本事在短短几日内逼得任霏天没有反击的机会?
呵呵,姜儒,你怎么不听听百姓们的声音,北国百姓们到底希望谁来做王!
现在雪来城外以北是任霏天的部下,而雪来城以南以东包括整个雪来都是大殿下的人。要说以西怎么没有人,其实雪来以西和齐沿线都是零寒雪山一代,路途艰险很难攻守。
雪来以北附近的一城,便是任霏天据此作为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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