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来,深藏在心底深处的恨意彻底被激发出来,他平日里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此刻却是阴气沉沉的,眉眼间透着森森寒意,蓄势待发。
他明嘲暗讽地说:“哪个做小三的不想当正室?否则我妈怎么会坐在这里,我大哥怎么会是外人口中的私生子,我怎么会是盛家真正的主人?”
“盛祁舟!”邵曼珠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咬牙厉声打断盛祁舟,转头看着他时,眼睛却红了,声音嘶哑地说:“只是为了当年的那个女人,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怕别人说吗?”盛祁舟面无表情地说完,掐灭手中的烟。
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邵曼珠在身后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酒吧。”
邵曼珠缓慢而无力地靠回沙发上,满心的悲哀,这还像个家吗?
乔菲敏这样一搅合,穆郁修最终还是没有能顺利和她解除婚约,他开着车离开盛家,一路上心里就像被压着一块石头般窒闷难受。
拖延?
要拖到什么时候?
他只是想给温婉一个真正的婚礼,怎么会那么难?乔菲敏占着未婚妻的位置,他和温婉的婚事就没有办法公开,难道他还要继续和温婉偷偷摸摸下去吗?
他决定和温婉结婚,就是想给温婉一个名分,如今这种状况,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
穆郁修猛地一个紧急刹车。
不对。
还有一个办法。
呵,既然乔菲敏非要纠缠不清,那便除去这个障碍好了。
穆郁修在山上停了几分钟,他才开车回到豪宅,打开玄关处的灯换鞋。
客厅里漆黑一片,穆郁修想着这个时间温婉应该睡下了,他也没有再开灯,放轻脚步往楼上走去。
他看到走廊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心顿时一片柔软,噙着半分笑意走到主卧室门前,却冷不防听到有人叫他,“阿修。”
穆郁修的笑意倏地僵在唇角,侧过头看去。
袁浅站在隔壁间的门前,身上穿得正是那次温婉过来时穿过的吊带睡裙,灯光洒在袁浅身上,让她在黑夜里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力。
穆郁修目光陡然一冷,实际上这件睡裙是他特意给温婉买的,当时是为了气温婉,才说是袁浅的衣服。
袁浅今晚怎么穿上了?穆郁修没在这件事上计较,当初温婉穿这件衣服让他欲火焚身,可袁浅穿,他内心毫无波动,并且还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