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将领,可是作为罗德里戈倚重的部下,他对这种山地步战同样非常熟悉,通过将预留兵力自不同方向依次投入,互相支援,阿尔瓦硬生生将格鲁菲兹的阵线打成了无数碎片,爱尔兰人的盾牌也比不上英格兰人的坚固,面对梭镖铁雨的洗礼,一些缺乏防备的盖尔武士像是被卷镰收割一般倒在地上,眼眶或咽喉等处仍扎着标枪。
可是格鲁菲兹的人数毕竟更多,英格兰人只能维持略微占优的局面,而敌人便是一时受遏,总有后方的兵力可以不断调上来填补缺口。
“该死的龙旗。”阿尔瓦望见那红色旗标下不断聚集的敌人,还有他们的领袖,一个没有蓄须的年轻贵族,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再这样下去,我不但带不回这个鬼东西,恐怕还得在这里丢命。”
爱尔兰人正在意识到自己占据的优势,敌人虽然无处不在,似乎并不是很多,而红龙下方的勇士还在不断增加,虽然代价惨重,胜利已经在望!
一阵奇怪的号角声自西北传来,如惊破梦魇的闪电,刺透了流血的地面,威尔士人有些心旌动摇:难道是埃德加国王的骑士们来了?
卡拉多格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将那些在圣奥尔本斯见过埃德加入阵的精锐老兵调离左翼了,因为在英格兰骑兵冲来的时候,残留在西线的那些老兵居然是第一批溃散的。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即便卡拉多格看出那些冲阵的英格兰人绝不是国王的骑士,最多不过是些骑马塞恩,他也改变不了战况的急转直下。敌人的第一次攻击几乎大半落空,只有一些从马背落地步战的披甲武士能够对他的士兵造成足够的杀伤,可是卡拉多格已经没法看到结局了,因为一个骁勇异常的骑士已经向他冲来,卡拉多格甚至能看见对方的长剑刺入自己口中。
死去的国王没有留下任何思想的痕迹,一言未发地魂飞魄散,至少这对于不列颠人是理所当然的,自古昔以来,他们就认为灵魂贮藏在头颅中,头颅毁去,灵魂自然散灭。
那个天生的马背战士完成了这个致命的突袭后,又一次勒马攻向威尔士人的背部,在他的身后,无数格拉摩根人在哭喊着:“国王死了!”
“国王死了!”这声音不断传向东方,随着这可怕喊声而来的,还有那名挥舞长剑的高大骑士,西班牙的坎佩亚多。英格兰人势如破竹,连踏数营后,格拉摩根的精兵也开始惊慌失措地逃奔起来……
在威尔士人眼中,英格兰人阵线前方的铁衣骑士似乎成了传说中的黑色怪犬杰威勒吉,正在吞噬着己方士兵的灵魂。
这场战舞终结于达费德国王里斯的阵亡,可是战后没有人知道这个国王是如何死去的,他身边的侍卫无人生还,英格兰人在一片混乱中也没有人认出这个国王的身影,如果不是一些被俘的乌切维尔辨认出一具遭受践踏毁害的残躯,手指上戴着一枚曾属于布雷丁国王的戒指,他们甚至不能确认里斯国王的下落。
对于罗德里戈来说,此战并不算轻松,不过也不足以令他触动太大,哪怕他一战灭双王,又迫退一王子的功绩已足以让他在麾下德比郡士兵眼中成为半神一般的存在,这个西班牙骑士也只是在打扫战场之后,照常举办了一场军议,总结此战得失,似乎和之前的那无数小战毫无区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