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进去再点灯,不要惊动了旁人。”路安远阻止了许宜行想要拿灯笼的行为。
进到院中,只见四个汉子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边上有两人手持长刀,黑布蒙面,应该就是路安远的人了。
“这是你的影卫?”
“暗卫,我可没有你那么多钱去养影卫,我的影卫只有两个。”
许宜行看了一眼阿大,十分肯定阿大绝对是影卫之一。不过路安远这话说的没的让人恶心,他可是皇子,还能比一个大臣之女穷吗,分明就是又在阴阳怪气。
从正房炕下的暗道进入,走了好多个台阶才来到所谓的地牢里面。
这里可比外面亮堂多了,两只婴儿手臂粗的龙凤花烛长燃,地牢里披红挂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这是,地牢?确定不是谁家的婚房?”许宜行定睛打量,还是没看出来半点地牢的样子。而且里面很香,房间的四角都放着大量的香料,混着阴湿的霉味,熏得人头疼。
“看那里。”路安远指了指最远处的墙角,那里放着一张已经褪色的绣床,不过床帏倒是新换的,格外的嫣红夺目。
许宜行看过去,自己的尸体,应该就在床上放着吧。怪不得路安远让自己做好准备,这简直就是冥婚的成亲现场,太吓人了。
许宜行步步接近,影九没有下来,应该在外面接应,地牢中只有路安远阿大和自己三人。无论看见了什么,今晚的场景都不会被传播出去的。
许宜行走到床边,只看了一眼,心中泛起无限的恶心。
尸体就平躺在床上,被不知什么人换上了那日大婚的礼服,头上的发冠也是自己的,双手交叉。
平静但是绝不安详,因为已经死了许久,脸上的肉枯萎外翻,有一丝没一丝的挂在骨头上。
交叉着的双手也有一部分露出了白骨,分明就是一具干尸。同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使劲往她鼻子里钻,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婚服底下一点点的起伏,那是蛆在蠕动。
“呕!”许宜行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退了三步站定,路安远很轻的替她拍着后背,顺顺气。
“不是,你确定这是我姐姐的尸体?这都烂成这样了,哪还认得出来呀。”
“婚服、首饰,你仔细看看,是不是都很眼熟。如果不是,谁会闲的没事把一具尸体供起来。”
路安远心内阵痛,方才见到尸体的第一眼,他就很确定这是宜行,怎么反倒她本人认不出来呢?
“孙子忧为什么这样搞?我真的想不通,这是什么法事吗,比如能让人永不超生的那种。”
“从未听说的做法事需要布置成婚房的样子,不过因为什么,想来天一亮,你就能亲自问问他了。”
许宜行点点头,既然确认了尸体所在,就可以撤了,明日一早事情揭发出去,一切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三人上到房间里,准备离开。就在此时听到房顶传来细不可闻的一声动静。阿大最先听见,伸手阻拦两人开门。
下一瞬影九从窗子飞入:“有埋伏,是弓箭手!”
接着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两名暗卫退入房中,将房子里能用来挡门挡窗的东西全部推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