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她的脸孔因他的这句话,红得简直像要沁出血一般。可没过多久,她的脸色却又像是失了血色般,慢慢变白。
"怎么?不舒服?"冰翊担心道。
"我...我去给你打点水喝,"她有些无措的说道,转身又朝着溪边跑去。
冰翊只当高小圆是害羞了,找了个借口避避。打水,她手上并无器皿,又如何打水。
不过高小圆在片刻后,却真的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大树叶盛着水,端到了冰翊的面前,"你...你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你不喝?"他瞥了眼绿叶之中那有着一小碗份量的水。
"我刚才在溪边喝过了。"她举着叶子递到了他的唇边。
冰翊配合地张开双唇,高小圆小心地让水顺着叶尖,流进了对方的口中。
"一会儿怎么和杀刃他们会和?"见他喝完了水,她又问道。
"我沿途留下了记号,杀刃他们若是见到了,自然会找到这里。"他道。
她一惊,一路上,她压根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留了记号。可事到如今,也只有暗暗祈祷赤玦能和杀刃他们缠得更久一些,这样她才好有时间...
"既然这样,要不先休息会儿。"舔舔唇,高小圆道,"你刚才失血过多,现在脸色白得可怕。"
他眸子敛了敛,"也好。"语毕,便闭眸休憩,只是受伤的那只手,却是轻握着高小圆的手没有松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小圆目不转睛地盯着冰翊睡颜。平稳的呼吸,该是睡着了吧。她暗自猜测着,轻轻喊道,"冰翊...你睡着了吗?"
回应她的,只是那浅浅的呼吸声。
想来应该是睡着了吧。高小圆微微松了一口气,瞧瞧了四周,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影,于是扭动手腕,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手从冰翊的手心中脱出。
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的自她的指尖剥离,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所绑的蝴蝶结,喃喃道,"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是第一个说爱她的男人,她不是没有过悸动,也不是没有过想法。只是她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平等过,她只能被动的接受,而不能有任何的拒绝。
所以...尽管她贪生怕死,却依然忍不住的想要赌一赌,若是赌赢了,那么至少可以拥有自由。
最后再瞧了瞧冰翊,高小圆转过身子,正准备离开,手腕却猛然地被冰凉的手指所扣住。
她的身子顿时一僵,耳边听到了那清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你...刚才...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不停发颤的手,至少证明了那东西还是有效的。努力地镇定着自己的心神,高小圆低头道,"只是在水中掺了一些会让你身体会麻痹昏睡的东西。"
一边说着,她一边埋头掰开他的手指,一根,两根...他扣得太紧,以至于她几乎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掰。
冰翊死死地咬着牙,定定地看着这个他淘尽心肺所对待的女人,正在拼命地要逃离他。身体不听使唤,沉重地让他动一动都觉得艰难,而脑海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仿佛随时会陷入黑暗之中。
不行,不能就这样睡下去。牙齿,狠命地咬上了舌尖,借着那一丝痛楚,他拉回了一些意识,"是那些花对不对!"他猛然说道。她的身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除了她所收集的那些黄珊花,她还把那些黄珊花的花瓣做成香囊随身携带着。
而她惊诧的表情,让他明白自己猜对了。可笑的是,她用来对他下药的这些黄珊花,还是他命人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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