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相信我!”李腾达叹气道,“我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晚上我们本来打算喝了酒去开房的,这不,就被你撞上了。”
我暗自心惊,李腾达可真豁得出去呀!
他为了让陈蔓相信自己,连这种话都敢说。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他了解女人,知道女人在意的是什么,只要男人没有走出最后一步,女人通常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还是能忍受的。
我担心陈蔓会信了他的话。
陈蔓的语气果然软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耽误了你的好事儿?”
“哪有,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李腾达说道,“老婆,谢谢你,是你及时赶到,我才能悬崖勒马,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看我,就看在你妈和我妈还有仔仔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多么熟悉的套路,这话简直和孙海洋如出一辙,我当初就是太想保住那个家,所以才原谅了他,后来落得人财两空。
我多想冲上去告诉陈蔓不要相信,可是陈蔓已经开口了,“好,我暂且饶你这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谢谢老婆,老婆你真是深明大义,我能找到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李腾达感激涕零地说道。
我悄悄退到电梯处,坐电梯下楼去了。
我一直以为,陈蔓比我聪明,比我勇敢,比我拿得起放得下,但我忘了,她也是一个女人。
她的强悍不过是虚张声势,用以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恐惧。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易轻尘的电话,他说他刚应酬完,问我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告诉他我在陪陈蔓,晚上不回去了。
他没有勉强我,问了陈蔓的大概情况,让我好好安慰她,便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望着车窗外万家灯火的夜色,心里没着没落的,感觉自己像一叶浮萍,不知道未来将漂向何方。
李腾达的事让我再一次对爱情心生恐惧,我刚刚想要开启的心门,又嘭的一声关闭了。
我不知道,在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一个百分之百可靠的男人,这种想要将身付与,又怕所托非人的犹疑,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懂。
快到家时,我收到陈蔓的信息,她说她没事,让我不要担心,明天打电话给我。
我猜想她是被李腾达哄进了温柔乡。
回到家,我实在累得不行,就草草洗漱睡下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深更半夜的,我不敢随便应门,把自己紧紧裏在被子里,假装没听到。
可是那人非常执着,不停的敲,我正寻思着要不要报警,忽听他隐隐约约叫了一声“阿音”。
会这样叫我的人只有尚岩,难道是他来了?
我打开灯,壮着胆子去开门,门一开,尚岩带着满身酒气一头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