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对方冷淡,只要心里还记挂着自己这个徒弟,赵纪年就有信心继续把老头拿捏的死死的。
他将手里的葫芦轻轻放在地上,真挚的看向道人,准备将自己苦心思索许久的问题抛出来,保证让对方脸上有光。
见状,林泽更觉得无奈。
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礼品。
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明日再来吧。”
耽搁一天时间,等次数刷新了再给对方留个位置便是。
闻言,赵纪年脸色的笑容逐渐凝固,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对方六十大寿的那天,自己想了想嫌麻烦懒得跑嘛,都筑基期了,足足两百寿元哪至于急着办什么大寿,肚量未免也太小了。
还是说苏白鹭在背后嚼舌头?
也对,那贱人肯定也想抢夺秦剑仙这份仙缘。
想到这里,赵纪年眼底掠过寒芒,但又很快将其收敛起来,摆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师父可是在责怪徒儿,徒儿寒心呐!”
此言一出,正在专心吐纳的萧宝缓缓睁开眼,略带好奇的看了过来。
王尧正在给茶杯中添上热水,手掌微微一滞。
徒儿?
这位师兄身上穿的可是华阳峰的衣服。
没人注意到林泽的目光忽然冷淡了几分。
赵纪年用力攥紧拳头,按照他对老头的了解,此刻无论是道歉或者解释,都没有把责任甩到对方身上让其自责来的直接。
当初在萧家村的时候,师父就因为修为低微的缘故,对几个徒弟深怀歉意,觉得是因为他的关系,浪费了几人这么好的资质。
只要抓住这一点不放,自己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徒儿自村中出来,被旁人嘲笑是乡里人,您知道的,我当初也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孩子,哪里受过这般屈辱。”赵纪年面露不甘。
“但是纪年从未后悔过跟着您呆在萧家村,虽苦了点,我却不在乎,只想着有天能出人头地,能将您接到东岳宗来享清福,因此,近二十年来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委屈的看向林泽:“您现在如此冷淡,是在责怪徒儿不该努力修行?”
萧宝越听越不对劲。
睁大眼睛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急的小脸通红。
王尧则是满头雾水。
这位师兄的意思……他也是师父的徒弟?
可这副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这时,林泽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原来对方就是赵纪年?
他还是经上次苏白鹭提醒才想起来老先生还有这么一位徒弟,现在总算是见着正主了。
啧,这拨弄是非的把戏玩得挺熟练啊。
替师父贺个寿就是扰你修行了,稍微冷淡一点你就委屈了,换作之前的老先生听了这话,指不定心里得有多难受,说不定还得反过来安慰对方一番。
毕竟林老先生直到亡魂消散之时,还在担心这几个徒弟是不是受到了危险。
如此看来,赵纪年倒是对他了解颇深。
可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林泽。
他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