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们总归需要一些可以谈的上话的人。”
艾洛莎扬了扬眉毛,好像这问题太过古怪,问出来是在侮辱她:“还记得铁脊派来和我们谈话的人吗?”
“您让人把使者切分成块状寄了回去。恕我直言,大人,哪怕他是隶属铁脊的走私犯,这种——”
“我只是在履行法律,”她笑了笑,“并且依照依扎兰的规定给他合乎罪行的惩戒。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合乎律法的结局就是执行绞刑,然后抛入海中喂鱼。考虑到我还让人把他寄了回去,也许铁脊商行会应该感谢我对法律的执行有所仁慈才对。”
“切分成块状呢?”
“图个方便罢了。”艾洛莎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又没打算侮辱尸体。邮局要检查大型货物,总不能让人把整具尸体寄出去。”
“您总是在古怪的地方有自己古怪的道理,统领大人。”佛尔尼斯咋舌道,“那么好吧,治安队伍前不久在金融区北面找到了一处铁脊盘踞的巢穴,击毙了大部分武装暴徒,还逮到一个被收买的主管,俘虏了两个铁脊的线人,其中有一个线人是维里亚派去的神秘学者。现在,他的家族用传讯咒术给我们呈现了一面血迹攥写的墙壁,要求和我们商议这人的赎回事项。”
“赎回?真是奇怪啊,他们活在旧世的老电影里面吗,佛尔尼斯?我来问问你,根据依扎兰的律法,参与走私者应该怎么处理才对?”
“恕我直言,大人,他毕竟是个——”
“我是说律法,佛尔尼斯。根据律法,他应该怎么处理?”这话语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别看这位年轻的搜查长说话态度随和,只要她愿意,她单凭语调就能吓得人腿脚发软。
佛尔尼斯知道,律法只是统领的借口,她绝不是那种遵循规则的人,仅仅是她本人向来无所谓处理俘虏的方式,向来懒得思索如何去惩戒或警告而已。这种时候,翻法典就是艾洛莎·伊斯特里雅决定俘虏下场的方式。
“根据律法,我们应该挖去他的鼻子,然后把他发配去苦役矿场。”他回答。
“但他是个神秘学者呢......”艾洛莎说,面带微笑,“你还记得这个维里亚家族要用哪个部位来确定现实和咒术的界限吗?”
“眼睛。”
“那么把这位神秘学者的眼珠挖出来,打包之后邮寄到旧街的维里亚去,邮件的话......记得给我填到付,我才不想为这种事情倒贴邮费。完事之后,把那人送去苦役矿场的最深处。如果他们想要赎回的话,去和苦役矿场的人谈,不要来烦我。”
“但是我们......我们不知道哪里才是维里亚盘踞的地下区域。”
“为何顾虑这么多呢?随便找个他们明面上的住所寄过去就行了。”
“我觉得这种事不得不顾虑这么多。”
“没有必要,这种事情看心情去做不就足够了?顾虑太多是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我下午还有大剧院的票呢,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你自己不也要去收拾你叛逆期的孩子吗,佛尔尼斯?”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