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喻看着李成儒眯眼笑,李成儒看着琴喻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边说一边将眼睛在琴喻的腰身和胸上流连。
宁漠安眼底染了一丝血色,重重一拍桌子站起,不着痕迹的往右移了一下,隔开李成儒那猥琐的视线。
冷冷看着李成儒说道:“成儒兄,志向高远总比有些人想攀钱学政家的小姐却被人家赶出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强。”
李成儒明显被这一句戳中痛点,一下子面红耳赤,刚才的儒雅之气顿时全无,“你!你说谁是癞蛤蟆?”
宁漠安却是面不改色的随口应了句,“谁承认我说得就是谁?”
说完,他掸了掸衣袍坐了下来,星眸半垂,静若处子。
那厢李成儒此时却是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一高一低,高下立显。
宁漠安却不放过他,“说不得还得谢谢那支箭,若没有那只箭,说不准你还不会成为癞蛤蟆。”
琴喻突然想起了那只她在山林里射落的箭,默默的瞥了李成儒一眼,看来,当初暗害宁漠安的是眼前这厮。
然后这厮又被宁漠安给暗算回击了!
两人几次提到钱学政家的小姐?
所以,是那家什么姓钱的小姐喜欢宁漠安,遭了这姓李的嫉恨,所以才下手让他不能参加科考?
琴喻在那里脑补了一大摊子爱恨情仇的年度大戏。
那厢李成儒急红了眼,“什么箭?你血口喷人!”
宁漠安端起茶子缀了口茶,轻描淡写的回了三个字,“你说呢?”
李成儒气得直哆嗦手指指着他一抖一抖的:“你,你,我知道了,我说钱学政为什么对我有成见,钱小姐为什么将我送的东西让人给扔出来,原来都是你背后捣的鬼。”
宁漠安没否认也不没有承认,只蔑视的看了那李成儒一眼,“我看你印堂发黑,似是不详之兆,若我是你,现在便会转头离去,待归得家中,对着祖宗牌位好生反省,以求庇佑。”
李成儒已经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宁漠安,你,你搅和了我的好事,竟然还咒我,你……”
“不过是劝你几句罢了,我想,你也不想有些事传到学政耳朵里去吧。”
宁漠安说着,静静的看着琴喻一眼,又不咸不淡的说道:“家母还有些事请杨姑娘交待,若没事的话,还请两位不要打扰。”
明显就是逐客令。
李成儒还待计较,张玉台看情况不对,上前扯住他,打圆场,“成儒兄,你不是说青鱼阁的酒不错的吗,今天我做东。漠安兄,既然你有事,那我们就告辞了,来日再聚!”
说完连拉带拽的将李成儒拉走。
也是怪他好好的开什么玩笑,宁漠安怎么可能有未婚妻!
两人急急离去,宁漠安却连眼角都没有给他们一个,只定定的看着琴喻。
琴喻尴尬的笑了笑:“你不怕他再报复你吗?”
宁漠安宁宁的说道:“你刚才和他说话了。”
“这就好笑了,难不成我还不能和人说话了?”
宁漠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可你朝他笑了!”
琴喻内心呵呵。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