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高升洁听完,摇了摇头,“誉儿,实是太过仁厚,”
“也罢,高观音静,选几样滋补养生之物,着人送去国师府,”
这个国师府,既然皇帝想施恩,儿子也想卖好,那就帮他们做扎实一些。
…………
董夫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段易长,脸色不太好,“太子给我女儿写的信?”
他不是都好了吗,有完没完了还?
“是,”段易长直直的站着道:“太子仁厚,他想告诉贵府小姐,相撞坠马一事,不怪小姐,他希望贵府小姐无需挂怀,安心养病,”
董夫人心说,本来就该这样,只是,高升洁那样的女人,真能生出、教养出这么仁厚的孩子?
段易长看出了她的犹疑,强调道:“太子交代我,一定要亲手把这封信交到董小姐手中,”
董夫人虽有些不愿意,但想左右不过是一封信,况且,就连段正淳都再三说过,不怪我的宝贝女儿,遂道:“即如此,段护卫且随我来,”
本来,在董国师不在家的情况下,不好让外人进内宅,但把女儿抬到前厅来,董夫人更不愿意,加之她本出自将门世家,一贯飒爽大度,不像国中那些现在学着宋国那些穷讲究的贵妇。
我就让你送信!
段易长跟在董夫人身后,一路目不斜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湖边的那栋小楼,一进门,就见到董佳被安置在一张有些怪异的大椅上——那椅子前方,伸出来一个踏脚,刚好把脚放在上面。
董家小姐膝上搭着一张薄毯,看不到右脚,但隐隐能看到受伤的那只右脚,盖因那只脚看起来特别大,因为,上面套着看起来厚厚的、白白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医生按照病人的强烈要求,打的石膏。
他看了董小姐一眼,许是有伤在身的缘故,他觉得,这个昨天在山道上,让自己怨恨不已的姑娘,此时看来,更是格外的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董小姐,”他只稍稍看了眼董佳,就觉得这位董小姐眼中的神情,竟然有些莫名的熟悉?
最近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目光,哦,好像是……太子?
“这是太子给你的亲笔信,太子说,”他看着董佳身旁的那些丫鬟,以及一脸心痛的看着女儿的董夫人,“只能你亲阅,”
董小姐并没有道谢,也没有问候太子,仰头看着上方,重复道“亲阅?”
再低下头时,脸上、眼里的高兴,包括段易长在内,大家都看得分明。
以一个武人的敏感,段易长还感觉,这一刻,董小姐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看来这姑娘,从昨天到现在,也一定没少受煎熬,他心想。
董佳看向董夫人,“母亲,”
董夫人看了女儿一眼,招招手,“吉祥,如意,”便带着几个丫鬟,去了二楼女儿的闺房。
段易长看着董小姐有些急迫的把那封信撕开,动作一点都不文雅,只看了一眼,眼里便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反应,竟然这么激烈?
他更感觉,这一刻,董小姐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董佳看着那封没几个字的信,嘴里低声嘟囔道:“这样的简体字,这样的问题,就是让别人看,能看懂吗?”
“但是,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段易长没有听清楚董小姐在嘟囔什么,他怎么好意思去听一个小姑娘的悄悄话?
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一刻,董小姐身上,竟然有极大的怨气?
他皱起眉头,怨恨太子?
在他眼中,复又面目可憎起来的董小姐高声叫道:“吉祥,拿笔墨来,”
对段易长,她也一下子热情了好多:“谢谢你段护卫,请你稍等,”
“来人,给段护卫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