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不来。
“虽说这次锦书是闯了不小的祸,可爹未免下手也太狠了。”云皇后惋惜,“打坏了可怎么着?将来的驸马爷都没福气做了。”
她怀里的初月晚莫名其妙羞红了脸,一头钻到她领口里。
传话的太监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云家可能会绝根儿这件大事?
这日子虽还是寒冬,却意外地出了个大太阳,初月晚就被云皇后抱出来,在御花园里赏雪。
羞完初月晚想起还起不来床的小舅舅,这可怎么办,不能真的打坏了吧?
“嗯!”她拍拍母后,“又又(舅舅)……疼……”
“没事的,小舅舅不怕疼。”云皇后颠一颠她,“小舅舅皮惯了,扛打。”
扛打也会疼!疼在我心里呀!初月晚哭唧唧摇头。
云皇后笑了,对下人道:“金疮药还在往府上送着没有?”
太监应声“一日不少送着呢”。
“太医昨儿去诊了,说没说还有多久可好?”云皇后问。
“回皇后娘娘,只是皮肉伤,再躺个半月活蹦乱跳什么事儿也没有的。”
云皇后转头看着初月晚:“听到没有?再过半个月,小舅舅就不疼啦。”
初月晚只好爱莫能助地点点头。
园中几人继续赏花闲逛,浑然不知老皇帝慢悠悠地从她们母女俩身后溜达过来,轻轻扣住云皇后的眼睛:“瑾儿~猜猜朕是谁?”
云皇后:“……”
您说我这是猜得出好呢,还是猜不出好呢??
初月晚没被捂上眼睛,回头冲着父皇笑:“福娃(父皇)~福娃(父皇)~”
没错,她初月晚,终于会说话了!
虽然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口条一会儿直一会儿卷无法控制自如,但是好歹可以不再抱着本书指字让人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而且初月晚发现,做小婴儿说话真的好累,一句话省略到只说一两个字,真的会方便很多。
老皇帝被闺女“戳破”了身份,终于没有再为难云皇后猜这个已经给了答案的谜题,松开挡着她眼睛的手,主动帮她抱着胖墩墩的小月晚。
“周岁那会儿还只能啊啊啊哇哇哇,这么快就能说话咯,朕的晚晚一定是个文曲星!”老皇帝看见月晚就高兴。
“皇上,上次摆的那些诗书笔墨,晚晚可瞧不上。”云皇后调笑道。
老皇帝一听又想起云锦书,老脸皱巴巴:“要没有那小子搅局,没准晚晚要选呢!越发没大没小,惯得一身毛病!”
“谁惯的?”云皇后翘起肩头娇俏地蹭了蹭他。
“朕惯的。”老皇帝乖乖承认。
初月晚歪头疑惑:不是的!人家本来要选浑天仪的!
三口人带着一群随从在花园中慢慢走着,老皇帝继续聊起来:“锦书还是小,明年再进宫也不迟。”
“是有什么说道了?”云皇后记得,葛太后是希望云锦书进宫做太子伴读,此事赶早不赶晚的。
“大国师今年即将返京。”老皇帝说,“届时许多法事繁杂,宫中多半会有些躁动,不适宜内外人员频繁走动。毕竟他要是来了,定不会老老实实呆在书院。”
这话倒是在理,外戚本就是十分微妙的身份,云皇后本来也不希望云锦书跟宫里一些人扯上关系,拖延一下倒是好事。
而且那位大国师,在不大相信玄学的云家看来,也有些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