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顿时倒抽一口气。
初月晚还在跟自己的毛边小帽兜较劲,眼睛盖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噢~”郎氏抚胸,“这就是我们小裕宁么!哦这疼人儿的……快让外婆抱抱~哦呦你们瞧瞧这乖乖,跟锦书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还站在鸾轿旁边的云锦书听懵了。
云皇后破涕为笑,擦擦眼角:“瑾儿好久不与娘亲和妹妹们相见了,府上一切可还方便?”
“方便得很!不用你替我们操心。”郎氏替她抱着月晚,“还在外头站着做什么呀,刚坐完月子也掉以轻心,进来吧进来吧,该做正事啦。”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房,初月晚被人搁进摇篮,终于取下了挡眼睛的帽兜。
舒服了~
初月晚开开心心睁眼抬头一看,顶上围满一圈的巨人和巨人的双下巴。
被收生婆支配的恐惧,再次降临!
“呜呜呜呜呜……”初月晚吓哭。
“宝贝儿宝贝儿不哭……”郎氏心疼地直揉她,“是不是怕生呀?想娘了?饿了?尿了?要抱抱?”
可在初月晚泪眼朦胧下,靠近的人脸越来越像一只举着大黑爪子的老狼。
“噫呜呜呜哼哼……”初月晚怕到打哆嗦,郎氏赶紧又给从摇篮里抱出来擦擦眼泪。
云皇后疑惑:“裕宁平日不怕生又最爱笑了,怎的无端哭起来?”
擦干净眼泪的初月晚抽抽鼻子,扭头看着那只大怪物。
咦?
大黑爪子原来是发髻呀。
老狼呢?怎么变成外婆了……
是郎外婆呀!
初月晚认出她来,马上“摒弃前嫌”伸出手去抱住了郎氏的脖子,小脸蛋往她鬓上好一顿蹭,蹭得郎氏的胭脂水粉都沾了初月晚半边脸蛋。
“呦呦,裕宁不哭了呢~”郎氏高兴地抱着她打了个圈,“来,趁着高兴,咱给裕宁把那福几样儿都穿戴上!”
那几样儿就是满月里孩子都有的,小镯子小项圈和长命锁。
宫人早就端着盛放好饰物的盘子在一边候着了,听见命令马上送过来。郎氏跟云皇后站两边,亲手将精致小巧的手镯脚镯给初月晚戴在腕子上。
“我看看我看看,那么小的镯子什么样?”云锦书拨开人挤到摇篮前来。
看了一下,他表情疑惑。失望地说道:“哪儿有镯子?”
初月晚“哼”地四脚朝天给他展示。
云锦书挑眉,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光亮。
原来才刚戴上,细细的小镯子就钻进肉缝儿里看不着了。
郎氏扒拉开初月晚脚丫上层的肉,指给云锦书:“瞅瞅,怎么没有镯子,在这儿呢。”
云锦书“噗嗤”一声笑出来。
初月晚发觉被笑话了,红透的脸像颗玛瑙。
“晚晚还有一件。”云皇后从旁边贡盘取来一个项圈,上面坠的是一块和田玉长命锁。
那做工实属罕见,见惯珍宝的宫人命妇都眼前生光。
云锦书这识货的眼睛也一路跟着那长命锁走,可欣赏一下之后,忽然疑惑地伸手进自己衣襟里面掏了掏,拽出个金坠子来。
“我这也是长命锁,为什么缺一块儿?”云锦书举起来问,“可是有什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