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崇元见此,把良宵怀里的元原拽了出来,提溜着尾巴走了。与白游擦肩而过时,却露出个似笑未笑的表情来。白游不明所以地刮了他一眼,跟着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小虎崽已经跳到了地上,走了几步懒癌成性,扒拉着白游的腿不松手,白游只好弯腰将元原抱起来。穿过游廊,夜风中有湿润的潮湿感,不远处湖面上星光斑驳,游廊伸向湖心亭。
夜风吹拂着衣摆,白游似乎觉得眼前这位魔尊才是仙气十足,忽然,对方停了下来。
*
良宵接过鸿雁的玉简,却没有把神识探出去,反而将玉简放在桌上,问了一句,“有什么条件?”
鸿雁似乎早已预料到良宵会这样问自己,淡淡道,“只有两个,将玉简里的内容都告诉我,再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还希望良公子据实以告。”
良宵点头,“没有问题。”
他这才将神识探入。
鸿雁见他已入定,纹丝不动地盘坐着,他耐心地守候在一旁,灯烛烧了个噼啪,火星蹿出一点。此时良宵睁开双眼,有些清冷,仿佛只是一个须臾对方却经历了沧海轮回。
鸿雁忽然有些不想知道玉简里的内容,他踌躇片刻,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渴望,“你还好吗……”
良宵回了神,寡淡的眼神飘向鸿雁,他运了口气,将眸中那缕不食烟火的情绪压下后,几乎成为先前的模样,“我看玉简的时候,发现你的神识痕迹,你的功力不错。”
鸿雁露出个苦笑,“我的功力不如师父,师父修炼了这么久不是也没有修成仙吗?”
良宵没有点破,只等鸿雁来问。果然鸿雁第一句便是,“师父在里面写的是如何寻找龚清吗?”
轻蹙了下眉,良宵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明日便要去风涌山一探究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了差池,他斟酌道,“你是真心想知道韩念的下落,还是为了白游?”
鸿雁一愣,没想到良宵如此直白,他倒是坦荡,“为了白游。”
良宵心想果然如此,鸿雁见他一直不语,又道,“你不用担心,我大概也有个心里准备,并不会对明天的行程造成影响。”
良宵点头,道,“韩念与龚清的确已经走了轮回道,龚清为了磨去童子命运,你师父身上的功力却是没有散去,想来是想以人身寻找龚清。”
鸿雁脸色一白,“人身?”
良宵见对方大惊小怪,神情自若道,“轮回自然是要走六道,世世相守都是上面或者下面有人特意交付的。龚清是童子私自下凡,本来是由我将人召回,现在龚清已死又投身轮回六道,变成畜尚不可知,更遑论投身为人?韩念有一身功力护着,这一世……”
良宵算了算,了悟道,“你担心也无济于事,韩念这一世自然成人,但龚清却说不定了,好在投身的生命短暂,韩念只需等他下一世便可。”
“下一世便能在一起厮守?”鸿雁心中说不清的钝痛,耳中听到的仿佛不再是师父与龚清,而是自己和白游。
良宵嗤笑道,“下一世尽管都投胎为人,也不一定恰好在一起,世间机缘种种,唯独巧合缘分难寻。”
鸿雁眼见着越来越失望,却没有泄气,在最后一刹那竟然打起了精神,“那我便好好修炼,师父既然放弃成仙,那我便……”
良宵打断他,“你成不了仙的。”
鸿雁怒道,“为何?!”
良宵说:“不单是你,这个世界任何一位修真者都成不了仙。”
鸿雁的嘴唇有些抖,“……这是什么意思?”
良宵攥了攥拳,克制住微弱的颤抖,镇定道,“这个世界的灵气已经十分淡薄,若是修真者突破元婴境界,很有可能会造成空间坍塌。”
鸿雁不解,“空间坍塌?什么意思?”
良宵道,“简而言之,是天崩地陷。”
不等鸿雁继续问,良宵又道,“剩余的不是我不讲,而是要在明天去风涌山确定之后才能告诉你。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我便绝不会食言,你还有一个问题,想知道什么?”
良宵怕他问出那个问题,便诱导着,“若是想要功法仙器,也是没有问题,虽然不能于天地同寿位列仙班,却也能在天界待上一段时间。”
没想到鸿雁垂首摇了摇头,问了一句,“白游……他是不是准备了什么?”
良宵心中一窒,在心里揍了一会儿白游,硬着头皮道,“你知道白游与龚清不同,龚清只是天上童子,白游却是正经的仙君,若是他渡自己半身仙气给你,也是能长相厮守的。”
手心怕是已经破皮流血,鸿雁却毫无知觉,目中无神地望着前方,“那……那他呢?”
“成为堕仙,下一次受雷劫时怕是受不住。”
“若是受不住能走轮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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