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忍不住也看了龚念韩几眼,才道,“先把胡子剃了,看着碍眼。”
龚念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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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念韩被成朗拉着去大变活人了,元原在出门游玩和同主子坐在一起商谈两件事上想了想,果断地跟着师兄跑了。
房内只剩下良宵、崇元与白游三人,良宵环顾四周,手起结印,施了个隔音罩。
“现在可以说了。”良宵道,“那笆斗仙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为何要插手童子的事?”
崇元沉吟片刻,他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有些散漫道,“不如我们开门见山的来说,否则绕来绕去永远不在点上。我先说我的目的,我这次来一是想找人,另一个则有了自己的机缘,来寻个宝贝。”
这个目的倒不牵强,白游也是因算出了自己的机缘才来到凡间,寻人这事算是私事,自然问不得,“你的机缘……在凡间?”
崇元露出来个宠溺的笑容,让良宵莫名其妙,“机缘在哪儿谁也说不准,纯靠感应罢了。”
良宵点头,他倒是不担心崇元强了白游的机缘。一是这人虽是魔尊,可行事光明磊落一向不屑于做些宵小之事。二来,这机缘相当于两两连连看,只能配对给一人,十分公平。
既然崇元已经道明目的,良宵斟酌片刻,道,“此次仙界有童子下凡走错阵法,只好前来召回。”
“召回?”崇元挑眉,嘲道,“天界这个召回果然不同凡响。”
良宵沉默不语,他的确也是不赞同这个召回方法。
“现在可以说笆斗仙的身份了吗?”良宵问,“他为何跟童子扯上了关系?”
崇元说起来仙魔大阵是当真一点愧色也无,讲的坦坦荡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件,“自从仙魔大战,仙魔两界以人间划分。天界领三十三重天,魔界统蛮荒大陆与地府,但人间如稚子无辜,须有两界共同守护,长此以来也相安无事。可也因那次大战,有人便钻了空子,成了仙魔两界各管辖不到的人。仙不仙,魔不魔,人不人,鬼不鬼,却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笆斗仙?”良宵皱眉思索着,“难道跟风涌山那两个妖是同伙?可要童子的魂是想做什么?”
崇元眯眼瞧着他,忽然轻笑了几声,“我的宵弟,你可不知你们天界的仙童可是大补之物,浑身上下都是灵气,堪称修真界的炉鼎。”
良宵当下脸色便坏上几分,崇元见自己惹人不开心,又去哄,“是我讲错了话,宵弟要不要罚我?”
惩罚说的让人脸红,良宵挪远了一点儿,正色道,“说正经事,莫开些玩笑。”
“宵弟的事对我来说是最正经的事。”崇元说的一本正经,“若是宵弟不理我,我还有什么心情做事?”
白游忍无可忍,“你们能不打情骂俏吗?!”
良宵:……
崇元嘴角还挂着暧昧的笑容,可神情却不再调笑,“童子的魂能制成的东西有很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笆斗仙搜人神魂,为的却是秘法。龚念韩的父亲为什么守在风涌山,又如何知道风涌山不安全,如何知道笆斗仙要来害他的儿子?”
良宵惊道,“难道说……”
“没错,龚念韩的父亲可能不止知道这些。”崇元说,“很有可能,他知道笆斗仙想要的东西。”
白游急急地追问,“是什么?!”
可堪堪此时崇元卖了个关子,手中的扇子刷地打开,白底黑字露出来个“几道”,接着笑道,“我听成朗是回来了,那龚念韩整理干净后,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让笆斗仙误以为他是童子?”
接着竟然守着秘密,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要不是他功法微末打不过尊主,白游气的简直想套麻袋揍他一顿。
“你就算去问他也不会说的。”良宵劝住他,“看来他对仙界确实没有想法。”
“你为何对他没说真实情况?”白游深深吸了几口气,吐了出去,才把心中的躁气给扔出去。
良宵无辜道,“我没有作假啊,那几位童子下凡确实不应该走轮回道,我讲错了吗?”
白游:“……没有。”
良宵叹气道,“你当崇元嘴里便全是实话?尊主来凡间只为了寻个机缘找个宝贝?不过他说的笆斗仙或许是真的,那龚念韩的父亲,可能不仅知晓笆斗仙所想要的事,而且……”
“他还知道安平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