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没有童子出生,地图上显示出的只有你所在城的轮廓。”
思及此,良宵惊道,“这样说来,我们其实并不是因为安平县有童子才到了此处,而是来到了安平县,因为白李两家,才让地图显示出童子的位置。”
白游被良宵绕了个晕头慌脑,捏着额头,道,“等会儿等会儿,你说安平县又说童子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良宵缓缓道,“你还记得我们来到凡间时走的阵法吗?”
白游:“记得,那位老仙君成仙已久,从仙魔大战后就一直守着阵法。”
良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阵法传送的两处就是天庭和安平县。”
白游挑着眉,犹疑地问,“安平县?”
语气到说不上是不屑,只是困惑这样一个小小的安平县,如何当得起阵法的另一端?
良宵叹道,“当真跟成朗说的一样,这安平县的确不简单。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风涌山了,而且当初我们先到安平县时,最先落脚的也是风涌山附近。”
白游苦恼地说,“良宵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可能愁的睡不着。幸好最近百花也要来凡间,到时候再集思广益。”
良宵这才想起百花给自己的玉牌,他从须弥戒里拿出来,用神识往里一探,竟然发现百花的府邸居然在安平县内,离着百草行不远。
“你以前去过百花的府上吗?”良宵又将玉牌放了回去。
白游说:“哪里去过,我也是跟你才蹭上这等好运气,以往都是跟百虫一道,躲百花的打还来不及,哪敢上前凑。”
“百花的府上也在安平县内。”良宵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说过算到了下凡的机缘,现在还能算出来机缘是什么吗?”
机缘这种东西,说的甚是玄妙无比。只有与它有感应的人才能察觉出来,天道大公,无论功法几何,哪怕你居高位,掌滔滔权势,却仍不能夺了他人对机缘的感应。
但若此人已经获得了机缘,再被夺了宝,便另当别论。因此这机缘是个心头好,也是个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大杀招。
白游听良宵这么一说,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我在天庭还感应的好好的,一下凡仙法又受的限制,别说感应了,我都快忘记我有机缘这回事儿了。”
良宵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先休息会儿吧,明天去转转,总觉得这安平县有些不对劲儿。”
白游笑道,“我还以为你觉得崇元不对劲儿呢。”
良宵一怔,“崇元?他怎么了?”
白游脱了靴,把良宵往床里面赶了赶,自己躺在床榻外,单独盖了床被子,又一挥手把灯灭了,才道,“我总觉得这人对你特别上心,听元原说他还喊你宵弟?我都没喊过你宵弟呢。”
良宵轻笑了一声,“你还敢喊我宵弟?”
白游怕被揍,连忙摆手,“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啊,我是说崇元对你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你感觉出来了吗?哪有人一见面就这样热情的?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良宵无奈地翻了个身,房内还有些微弱的光,应该是廊上的灯还亮着,他想到百日里见到的崇元,才露出个笑容来,“你在瞎想些什么?崇元不过是想与我们一道查这个案子,你不是说地府还在魔界那一块吗?”
白游重重的哎了一声,怪腔怪调道,“我的傻宵弟哟,你怎么就不明白,崇元就是那大魔头哟!”
心里一僵,刚才的笑容散在了夜里,手扶上胸口,里面竟然莫名有些难受,有了几分自嘲的意味,“我最近当真是被安平县搞得头大,元原都是右使了,他与成朗又以崇元为尊,崇元自然应该是魔尊了。不过一个魔尊,竟亲自来到安平县查案,也太鞠躬尽瘁了些。”
白游一条胳膊撑在床上,半起身往良宵那里探了探,语气颇有些严肃,“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来凡间,可能是在魔界待久了出来散散心正好遇见了这事?但是良宵,魔尊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此间事一了,我们以后还需躲着他远点儿。”
“你担心些什么?”良宵说,“先前还对我讲魔尊有一位心上人,难不成你还担心他对我有意不成?”
白游回了身,平躺在床榻上,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个传说。
当崇元还在天庭时,与心上人是天庭仅有的两位上古神仙,自然是法力无边。可天帝却使计杀死了那位心上人,自此崇元与天帝划人间为界,仙魔两道自此而成。
天庭里的老仙君能记住的便是这些了,可白游却是清楚,那崇元一直没放弃找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