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偷小非人的手一顿,刚要抬头,眼前忽地出现一道黑影,接着被猛地推了一下,良宵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催得向后仰去,眼看着要跟小非人来个拥抱。
良宵暗骂一声,也不知道陈秋明安得什么心思。
小非人呆愣愣地看着飞扑过来的良宵,张了张口,念了一声,“爸爸!”
良宵急事伸手在小非人头顶的木杆上一撑,掉了个方向摔在地上。
陈秋明不知从哪里拿出把刀,对着逼近自己的狗迅速横割过去,良宵吓了一跳,还没等制止,见刚才还是傻狗的二哈居然躲避开来,大口一张,对着陈秋明的胳膊咬了下去。
身子直直地挂在陈秋明胳膊上,陈秋明疼痛不已,晃了一下跌到地上。良宵弄不清陈秋明到底几个意思,不仅跟狗过去不不说,隐约对着自己也有敌意。
陈秋明见胳膊上深深的牙印,与一旁盯着自己的小非人,想也未想,一瞬间把胳膊伸到了小非人前面,吼道,“咬啊!”
我儿子是你训的?!良宵气的在脑海中对小非人下令,“睡觉!”
小非人木愣愣地看了陈秋明一眼,老老实实地转过身,抱着树干,睡了。
陈秋明气的骂咧了一声,甩了几下狗没甩下去,瞪向良宵,“还不快过来帮忙!”
“你闲着没事儿去接狗干什么?”良宵磨磨蹭蹭过去,对刚才想把自己喂小非人的陈秋明生不起多少好感,但他又不知陈秋明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时也不好判断。
“喂僵尸……他。”陈秋明道,“快点!”
“咬着把,反正死不了。”良宵坐在陈秋明旁边,非常直白道,“最多也是打个狂犬疫苗,你之前想杀了它,傻狗不过咬你一口,不亏。”
陈秋明搞不明白良宵这是个什么歪理,在身侧摸了摸,找了块石头要往狗的脑袋上砸。
“还不快跑?”良宵说,“再不去看你主人几眼没了。”
二哈也不知听懂了没,竟然松了口,看了看良宵,一张口扑了过去。
良宵暗骂一声,刚要躲开,又被这狗咬了裤腿,“我也救不了你主人,快松口。”
二哈不停,呜呜地晃着尾巴甩地,良宵没了办法只好一面往前走一面拖着腿上的傻狗。
陈秋明见良宵站起来错过身,白皙的手臂上汩汩地冒着血,他咬了咬牙,眼神晦涩不明,只得先放过良宵和那条狗,先处理胳膊上的伤势。
新鲜的血液带来的鲜活诱人的气息,饶是和原野战斗的僵尸也禁不住这个诱惑。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也钻进了陈秋明的鼻中,他忽然一顿,僵硬地抬起头,却发现刚才为了躲避那条狗……似乎已经脱离了安全范围。
原本抱着树干像树袋熊一般的小非人,缓缓转过脑袋,看起来细弱的胳膊松开了树干,隐隐泛着空洞的眼神渐渐粘在了陈秋明身上,突然嘴角一列,露出两个尖利的小虎牙,身形猛地加快,完全不似之前的僵滞。
陈秋明被吓了一跳,向后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那小非人的速度太快,陈秋明手脚并用连连后缩,却听见空中铮鸣一声接着胳膊一阵刺痛,一道细细的红痕浅浅地挂在胳膊上,在被狗咬的血洞一侧,看起来十分不明显。
陈秋明眼神僵硬,心跳仿佛已经停滞,眼前的画面仿佛被子弹打中溃散崩盘,耳边的斗争嘶吼皆成了虚鸣,只剩下前方的小非人在链子控制下张牙舞爪的画面。
这一刻他仿佛确定自己的预测失败,人生所求皆被打乱,陈秋明不知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变成僵尸的时候会经历怎样的变化,但当眼神波及到手臂时,那一条细微的红痕已经慢慢发黑,甚至构成了脉络要延伸成遍布全身,直到将他窒息而死,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突然耳畔一声枪鸣,是原野打中了僵尸左臂手肘的地方,晶核破碎,僵尸到底绝气。二哈蹲在半米以外的地方,呜咽了几声,接着趴在地上,望着曾经的主人。
原野与良宵站在另一侧,不知道跟那条狗说什么话。
陈秋明忽然惊醒,想起他先前要给良宵的晶核,虽然现在完全是急病乱投医,可那条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要蔓延到整条胳膊甚至全身的时候,他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兜里掏出晶核,张嘴吞了进去。
竟然是说不出的美味,他之前虽然也曾食用过晶核,却没有一个像这样有种唇齿留香让**罢不能的感觉。晶核的浓郁入口即化,成为让人眷恋的味道,滋润着愈加空虚的胃囊。
手臂上的那条黑线竟然停下了速度,生生止在一点上,陈秋明不知是松口气还是死里逃生的解脱,本能地又往后爬了几步,倒在地上看着上方枝桠密布层叠住的天空。
僵尸不能土葬,但那条狗呜汪了半天,搅得人烦不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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