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还说什么了?”牧野双拳紧握,怒眼通红,猛地站起来,“我要去找他!”
正半躺在软塌上的肖七闻声连忙爬起来稳住牧野,“青天白日的你去了做什么?撞霉头?我爹前几日去参宴都惹了一身腥回来,你能去做什么?”
“那怎么办?”牧野垂头丧气地低头,失落道,“难道要收下送的人吗?”
肖七心里也暗骂齐丞相是个老-色-鬼,小王爷年纪才多大点儿把暖床的婢女给送到了床上不说,还取名娥黄女莺。肖七一想到小王爷那一目双瞳,再联想到这两个名字,脑袋简直要晕的掉下来。这外祖父是怎么回事?虽说只是谐音相同,可在这立储的关头上,如此行事究竟为了什么?那晚他爹回来半宿没睡,书房的灯亮到天明,听说小王爷不仅没有推拒还谢过外祖父将人送到了单独的院落里去。
我的小王爷哟,您是多大的胆儿?
肖七只得尽力劝说,“那老头这几日走,我们再等几天,回头我跟你一块去找小王爷问个清楚怎么样?”
牧野低着头没有应声,肖七当他伤心默认了自己的主意,心里又实在不落忍。他与小王爷相处这段时日,自然知道牧野对小王爷多么上心,恨不得把自己能有的都给小王爷。可现在小王爷弄这一出,可不是活活伤了这小野狼的心。
肖七打算再找他爹商量下对策,这几日他爹虽然未明面上说什么,但对牧野也是极为欣赏,简直想要丢了自己认个干儿子回去。
今日正好休沐,肖七好生安慰了牧野一番后,熟门熟路地去了书房找他爹去了。肖七是肖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肖知府与妻情谊甚笃,自从夫人早逝后便没了再续后弦的心。肖太尉知晓儿子的性子也不阻梗,见肖七从小养大也没有什么缺漏,便随他去了。
肖七敷衍地拍了拍门,还未等他爹应声,便大咧咧地推门进去,“爹,你从宴席上回来在书房里不出来,咱家的祖传功夫都不练了吗?”
桌上一盏茶早凉了个透彻,肖知府无察觉般端起来一口饮了下去,沁凉带着些苦爽的滋味将心肺清醒了许多,他抬眼看着与夫人眉眼相似的儿子,不禁叹了口气,“尚儒,祖传的功夫你也别天天练了。”
太伤眼。
“我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我现在叫肖七。”肖七瞪了他爹一眼,又趴在书桌上磨着他爹,“爹,你说那老头这次来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要害小王爷?”
肖知府笑他,“你才回家几日,口中念着的都是小王爷,跟那牧野都是一道的,心里还挂念着爹爹与祖父吗?”
肖七嬉笑道:“我是觉得小王爷与他人口中不同,我见小王爷很好,长得好性情好哪里都好,不怨牧野那么挂记他,连我都有些喜欢现在的小王爷。”
肖知府若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既然喜欢多相处些,你现在若是不去房中看着,牧野估摸也走了。”
“什么?!”肖七大惊失色地拍案站起,突然想到什么,迅速奔了出去。
肖知府想着今日探子来的消息,又回味傻儿子的言行举止,这才提笔挥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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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七气喘吁吁地跑回房中时,只有几个小厮在院落里打扫,肖七将屋内屋外寻了个遍未果,又一把拉过一个小厮问道,“你可见屋里出来过什么人?”
小厮茫然地摇头,“只见少爷出入,没有见他人来过。”
肖七气急败坏地摔门入内,牧野在武学上颇有天赋,虽然习武的年龄稍长了些,但跟着甲乙这段时日以来,功夫也是可见的增长,要想避开几个没有功夫的软脚虾出府,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奔跑了一路,这会儿才喘足了一口气,肖七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圈椅上,手扶额头长吁短叹了一声,生怕牧野被那十恶不赦的老头捉住,或者因为两个暖床的婢女大闹了英王府。
肖七早已把牧野当成他爹的干儿子来看,认为牧野成他弟弟也不过时间的问题。现在亲弟弟有难,当哥哥的哪能坐以待毙?肖七这样一想,顿时胸中勇气冲天,抬步便要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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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原本心中意难平,烧着股自己陌生又害怕的情绪激荡,他不懂为何会萌生出一股背叛感。肖七说有几个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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