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个度,玉不琢,不成器知道吗!要是都像他们这么懈怠散漫,那以后走上工作岗位,人家用人单位会绝对不会说是个人问题,而会说是我们学校没教育好,这不是给学校、给我们医学院抹黑吗?”
孙正谋一腔话下来,明升瞠目结舌,竟无言以对,干笑着道:“孙主任……”
孙正谋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道:“行了,明老师,你不用再说了,我有分寸,这也是为他们好。”
说完,孙正谋转头看向刘连,问道:“你知道错了?”
刚刚见孙正谋训斥替自己说话的明升,刘连就要忍不住了,现在听到孙正谋这么说,微微一愣,还以为他要网开一面,迟疑了一下,想到朱越几人,又看到明升不断给自己示意的焦急目光,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
“是,孙主任,我刚刚错了。”
孙正谋嘴角浮起一丝弧度,听到刘连的道歉,想到上次在中心医院的吃瘪,他的心里顿时像是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爽快,但随即脸色再次板起来:
“我怎么听不出你有丝毫悔改的意思?而且声音说的这么沉重,明显是不fú qì 啊,既然心里不舒服,还来承认,你让我心里听着什么感觉?别扭知道吗?”
刘连本以为再次服软,孙正谋能就此罢手,没想到他竟然还变本加厉起来,眼里一瞬间迸出一道寒芒,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孙正谋,缓缓道:
“孙主任,你想要怎么样?”
听到刘连的语气,再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孙正谋一怔,随即大怒,看向明升,指着刘连大声道:“明老师,你看到了吧,看到他什么态度了吧?简直就是桀骜不驯!”
孙正谋抬起头,看向刘连,怒声道:“还认错,这是认错的态度?这分明就是根本不认错!这样的学生,以后能成的了大器?”
看着台上怒声不休的孙正谋,那些讽刺,那些恶语,刘连不觉中与记忆中,他曾经的顶头上司——西江行省布政使沈立本相重合,那可憎的面目何其相似!
曾经的沈立本,在宰相胡惟庸的授意下,一边分化自己身边的势力,一边栽赃陷害,极尽污蔑之能事,不断给他难堪,而现在的孙正谋,也同当初那奸人一模一样!
而此时,孙正谋依然喋喋不休:“你这种学生我见过太多了,仗着自己成绩好,就无视老师,无视课堂纪律,以为成绩好就该得到特殊化,就该让别人哄着过!这就是一种病态,将来到了社会上,谁还会哄着你?就你那点成绩,外面大把的人比你强!骄傲自满,心态不正!再这样下去就是丢料!”
“砰!”
一声剧烈的砸桌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震得教室里所有人的心都跳了跳,随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刘连面前,那断为两截的桌子,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刘连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竟然将桌子砸为两半?
那可是一排连在一起,高密度的硬木夹板的排桌啊,砸断这个,得多大的力气?
别的同学还是心理cāi cè ,而朱越几人就坐在刘连旁边,感受最贴切!
他们愣愣的看了看断成两截的桌子,又抬头看了看刘连,三人目光全都化为呆滞——别说是别的学生,就是他们也没见过刘连有这么大的力气,更没见过刘连这么发过飙啊。
翁方亮心中不争气的跳了跳,脸色微微发白,想着幸好昨天在他们寝室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说什么讽刺的话,要不然……翁方亮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摸了摸课桌……似乎,课桌更硬一些……
孙正谋和明升,以及另外两个班的班主任也都被惊呆了,而孙正谋吃惊过后,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到极点,气的浑身直哆嗦:
“你……你想干什么!做错了事,不服管,还敢这么暴力,你这学生……简直是……简直是反了!”
刘连冷冷的盯着孙正谋:“希望你记好你说的话,到时候,千万不要求我!”
说着,刘连走出自己的位置,一步步朝孙正谋走去。
看着刘连朝自己走过来,虽然刘连身板比自己瘦,但孙正谋心中却猛地一跳,喉头滚了滚,禁不住朝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这时,明升和其他两个班主任终于回过神,赶紧冲过去,拦住刘连,但到了近前,想到刚刚刘连的厉害,禁不住又有些胆怯,而明升却怒声道:
“刘连,你干什么!”
刘连看了看明升,道:“明老师,刚刚谢谢你,不过对于这样的人,你跟他讲道理根本没有用,既然这样,又何必跟他讲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