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间谍?我不知道。他就说他是邦联人,没说是间谍。”张夫人道:“那他肯定就是邦联间谍。夏花,听娘的话,再也不要和他往来,就当他不存在。”一听这话,张夏花的眼泪又夺眶滑落,“娘亲,也许我以后都见不到他了。他说他要离开大汉帝国了。”
“离开大汉帝国?”
“嗯。他要回家。”张夏花道,“他说……”
……
碧湖畔。
习择看着张夏花道:“你听我说。你是个好女孩!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这段时间是我最愉快的时光。但我是邦联人,我的家在那里。而且我就要离开帝国了。我并不知道你父亲是因为邦联而死的。我也不知道你如何看待邦联人,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你父亲……或者因为其他帝国人一样,痛恨着邦联人……我舍不得和你的这份情谊。但是我更不想欺骗你,也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就算我们的情谊到此为止,我也仍然想告诉你实话。我要走了,回家!谢谢你,为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如果将来……还有将来,能够再见的话,我希望我们还能够像之前一样,一起交流修炼心得,一起探讨古医知识。我说完了。夏花,保重,再见!”
……
张夫人听完之后,神色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激动,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张夏花道:“嗯。还有,他说他不叫[习天择]。他的真名其实是[习择]。”张夫人将张夏花搂到怀里,“好孩子,娘的心肝。听娘的,不管他是叫[习择]也好,还是叫[习天择],既然他要走了,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啊?”张夏花声音微弱的问道:“娘亲,是因为他是邦联人吗?”
张夫人道:“邦联人也好,帝国人也好,只要是对的人,是哪国人又有什么关系?娘不恨邦联人。虽然也怨那些挑起争端,害死了你父亲的邦联军人,可是这和习择又没甚关系。然而,习择既然在这个时候走了,那就证明他并不是你的良人。所以,听娘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娘俩啊,就安安分分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张夏花道:“娘,你说,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张夫人道:“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她是过来人,更了解自己的女儿的性子,知道她只怕没那么容易放下。
“嗯……”张夏花默默的应了声,至于心里在想着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
抛开离别的愁绪,习择快速往安赫德藏身的安全屋赶去。
途中,他却是亲眼看到了两波捕快追杀乱党的情景,当真是宁杀错不放过,甚至一些明显看着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也怨死在乱刀之下。原本热闹不俗的扬州城大街小巷,现在硬是清冷了许多。便是走在路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并且将自己的身份凭证挂在胸前以示清白。习择不想节外生枝,因此利用自己的神脉异能,巧妙的避开了一路的巡逻和岗哨。
习择心想:“邦联的政治场虽说也有贪污腐败,可是至少还是有严格的法律体系维护着普通公民的人权。我就是邦联法律体系的最大受益者。而在这大汉帝国,底层的人民在统治阶级眼中似乎就是可以肆意宰割的畜牲,毫无人权可言。这样的制度,就算真的有利于集中资源对抗异族,帮助人类立足盘古星域,除了养出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和绵羊,又有什么意义?人如果不能活得像个人,活着干什么?”
这世界上难道就不存在一种,即能集中人类优势资源,消除隔阂,壮大力量对抗异族,又能保证人类基本权利的社会制度吗?
无论是邦联,还是帝国,似乎都有其巨大的弊端。
人类在盘古星域的生存繁衍之路何其艰难啊!
习择想这些不是吃饱了撑着,而是他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习择的见识观念早已经不是当初做志愿兵的时候可比,头脑一热就说“我要当大元帅”。现在,他清楚所谓的大元帅,仅仅是武力上的大元帅是不够的,更需要有一个思路,一个理念,能够带领人类文明在这个浩瀚的大陆星域延续,壮大。
更何况,他现在又给自己定了一个新的,似乎更加艰难的目标。
怀着这种感慨,习择来到了那处临时安全屋,却发现人去楼空。屋子里有明显的经过搜出的痕迹。很显然这处安全屋也没能躲过朝廷鹰犬的搜查。幸好,习择找到了用“汪星人”文字留下的线索,沿着文字指引来到郊区的一座荒废寺庙见到了安赫德。
习择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安赫德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已经准备的足够久了。”
习择无视她的抱怨,道:“这次我们的目标是停放在军营中的一架皇族战机。拿下它,我们才可能顺利离开大汉帝国。也就是说,我们两个要闯入戒备森严的军营,成功盗走一架同样守卫森严的战机。而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二十个小时。你要是把我的武器和装备还给我,我立马就可以准备好。”
安赫德这会倒是没有卡着不给,习择立即穿上铠甲,挂上魇魔枪,顿时信心暴涨,“行了,走吧!目标:杨州军大营!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