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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欺人太甚。”寒宫锦落愤恨道。
“欺人太甚?莫非你们此举未曾欺人?”她怒瞪回去,毫不示弱。
裴恒抓住寒宫锦落的手臂,将之快步拖走,没有继续留下碍眼。
两人出了庭院,怒意冲冲。
“你拉我做甚,那长宁明显有问题。”寒宫锦落满腹怒火。
“我知道,但她身份寻比寻常,不可随意招惹,而今北宣军未退出西炎,我们不得不顾忌,回去查看圣上伤势要紧,刺客还有机会可查。”
寒宫锦落也终冷静下来,悻悻离去。
容袖确定人已经走远,立即转身撩开床帐,掀掉寇悠然身上的被子,让他露出来。
干净的床褥已经染了血液,人亦是昏迷过去,已经失去意识。
“快去找大夫,快。”她焦急道。
林萧没有过多犹豫,立即照吩咐去寻大夫。
晋离拾起床上散落的衣裙塞给容袖:“先穿衣服,屋里没生火,小心冻着。”
容袖倒是未觉得冷,许是紧张过度的原由。茫然地接过衣裙,自行到一边穿好,秀发未曾束起又折回。
“别担心,没伤到要害。”晋离安慰道。
床上的寇悠然,衣襟散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一道剑伤显露于锁骨下方,眼下还在冒着热血,也难怪他会晕过去。
“止血,否则会出人命。”她欲伸手去按住伤口,被晋离扯回。
“我来,我屋里有纱布,还有止血药,在床边的木柜里,你去拿来,可好?”他一边在处理伤口,一边冷静的说着。
容袖立即转身奔出门,往晋离的屋子跑去。好在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子,她很快来到,按晋离所说的,找到东西就迅速折回。
她将东西全递给晋离,同他一起止住了伤口的血液,两人不由松了口气。
林萧也正好将大夫带来,让他前去为寇悠然把脉。这事情不好声张,几人只得亲自照拂,没有唤来下人。
晋离见容袖立在床边焦躁不安,倍感无奈,自行移步出了门去。
林萧踱至她身旁道:“别担心。”他能看出,容袖的心急。
她眨了下眼,点点头。
晋离端来了盆热水,放置在外间的盆架上,继而望向里屋的容袖。
“过来。”他对里喊道。
容袖闻声走过去,站在他跟前。晋离握着她的手沁入热水中,亲自帮她洗手。
“你手上沾了血渍,可知道?”
她顿了下,想起自己扶寇悠然时手上确是沾了血,她下床时有意清理过,没发觉还有残留,可别被裴恒注意到才是。
晋离替她洗好手,取了软巾将她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又牵着她踱至桌边坐下,自己则是绕到她的身后,帮她整理散落在身后的秀发。
容袖安分坐着,享受着他贴心的伺候。
晋离为她挽好一个简单的发髻,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簪插入她的发髻间,温柔细致。
方才他无意在床上发现这支遗落的玉簪,是自己曾送给她的那支,无论在哪她都不会落下,平日也都戴着。
见她目光不转地盯着里屋,沉着冷静的心不由泛起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