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多情,可从未故意招惹过,反倒是他们将她扰的心烦意乱。
楚川抬手帮她整理额间凌乱的碎发,眼睫不停闪动,似在掩饰自身的情绪。
“我从未真正得到过什么,皇位如此,你亦如此。”
他自幼与母亲住在永巷之中,身为皇子却受尽了冷眼嘲讽,步步如履薄冰,走到今日,孑然一身,麻木空虚,唯一想得到的女人,却无法对他全心全意,如何甘心。
容袖似乎能透过他的言语,看透他内心的荒寂:“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别怨我,明知我是怎样的人,硬要一头撞死,既如此喜欢,那便一起放纵好了。”
她蓦然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薄唇,轻含慢允。
天下女人那么多,他一个皇帝,非要吊死在她这里,寻死觅活,软硬皆施,索性就满足他,谁也别想安宁。
楚川哪能忍得住她的迎合,心头邪火直涌头顶,顿感热血沸腾,环在她腰身的手不安分的揉压起来,似要将她揉进心底才能释怀。
他随手扯断她身上的衣带,任由衣物滑落,露出她如雪洁白的肌肤,如白瓷般细腻耀眼,呼吸越发急促难耐,紧拥怀中女人一同共赴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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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地暗,寝宫中缠绵终是休止。
容袖无力瘫软在棉被中,受尽了折腾,疲倦劳累。
楚川轻拨开她脸侧的秀发,露出那张带着薄红的容颜,眸中是数不尽的温柔与满足。
他将女人扶起,搂在怀中,抱着她下榻往浴室中而去。
容袖阖眼依在他的胸膛上,不安分地蹭了蹭,令他刚褪去的邪火再次涌起。
楚川微扬起嘴角,抱着她一同沉入浴池之中。温热的热水浸泡在身,容袖眨了几下眼睛,终睁开双眸,靠在他怀中休息。
浴池边有备下水果与糕点,楚川随手取下颗圆润的葡萄递到她唇边,喂她吃下。
容袖张唇含住,唇瓣无意擦过他的指腹,带来微痒。
楚川乐此不疲,又接连喂了几颗,直到她偏头避开,这才收手。
“困。”她轻声道出一个字,脑袋靠上他的肩头轻轻喘息。
她的温度,隔着热水依旧炙热烫人,楚川几番隐忍,始终按压不止,伸臂将她拥紧,吻上她白皙柔和的颈项,引她不满地一声轻哼。
他吻上她的锁骨,目光落在她肩头上的一排齿痕,眸色半眯,带出几分凌厉。
“他能制出上好的祛疤药膏,为何不给你用。”
容袖抬眼望了他一眼,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许是伤口过深,药膏无用。”平日穿上衣服,这齿痕看不到摸不着的,她也没太在意。
楚川眸色冷了冷:“他分明是故意的。”
“你又胡思乱想。”寇悠然既愿意多次给她上药,又怎会在意那点祛疤膏药。
“哼。”他冷哼一声,低头在她脸侧亲了口:“朕非得阉了柳长风。”
容袖听了这话,力气都恢复了几分:“你怎知是他,不是晋离捷足先登。”
这种事情,自然事先会想到留恋花丛的风流公子,哪会想到晋离那文雅如玉的君子。
他脸黑的难看,又透着几分无奈:“你当真越发肆无忌惮,欺人太甚。”
言罢,他低头吻上她的红唇,狠厉专横,勒紧她的纤腰,拥着她缓倒入池水中,消失于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