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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是劫了赈灾粮,但我们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些贪官逼的,若你们不一次又一次的扣押朝廷赈灾粮食,占为己有,我们怎走上这条路,是你们狼狈为奸,恃强凌弱,错的是你们,该死的也是你们。”
此刻蝼蚁亦有撼天动地之能耐,他以前虽勇敢,可总会有所顾虑,此时此刻,他无所畏惧。
被欺压已久的百姓们也不再隐忍。
“对,我们没有错,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错的是你。”
“狗官该死。”
那人面兽心的知州气得从椅子上弹起:“大胆,尔等贱民也敢放肆,本官说你们有错你们就是有错,现在要你们去死,你们就活不到午时三刻,整个夜郎州都是本官的天下,你们逃不出本官的手掌心。”
容袖冷笑,这是她此生听过最荒谬的话,她缓缓踱步上前,行至那些百姓跟前,像是神女降临一般光彩照人,与身后那群衣衫褴褛的子民格格不入。
“好大的口气啊,本宫竟不知,夜郎州何时竟成了你这宵小之徒的天下,你是个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妄自尊大,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敢说,你是有几个脑袋能落地。”
她极少说粗话,现在无需隐忍。
那知州此刻目瞪口呆,怔怔盯着容袖,眼前美人惊艳绝伦,这样的绝世容颜是他此生未见过的,她身上那股带着压迫的凛然之气,更是见所未见,一时间竟被她震慑住了。
许久他才开口:“你又是什么人,看你这衣着打扮,并非寻常,莫不是被这群贼人虏来的,你别动怒,也别害怕,本官只会教训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有什么话,等你跟我回了知州府,咱们慢慢说。”
他只道容袖是哪个富贵家的小姐,没有往别处想去,这整个夜郎都是他说了算,还没有他得不到,或者害怕的人。
楚禾也是忍无可忍,踱到容袖身侧,瞪着前方的人:“放肆,闭上你的狗嘴,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她是先帝亲封的长宁公主,是北宣的君主,我亦是当朝王爷,尔等也敢冒犯。”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看他们身上的衣着打扮,就知定是富贵人家,但对其身份一无所知。
那知州也是愣在原地,他今日接到朝廷人士来报,道朝廷的赈灾粮被劫,就忙赶了过来,正好有借口除掉这些流民,也好捞些好处,现在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们说是就是吗?”嘴还很硬。
容袖都不屑搭理他。
楚禾掏出了自身的令牌,展示在他们眼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那知州凑近一看,果真如此,立即屈身下跪,连连磕头,他身后的官兵见状也忙下跪。
“微臣不知是公主与王爷驾临,无意冒犯,还请公主,王爷恕罪。”
容溪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上前挽住容袖的胳膊:“姐姐,不能放过他,砍了他的脑袋。”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微臣知错。”
楚禾一脚踢翻那地上的禽兽,恨不得一脚给他踹死过去:“狗东西还有脸求饶,食用朝廷俸禄,却私下欺压百姓,你死期到了。”
那人又爬了回来,跪在地上身体抖成了筛子,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
“公主,微臣出言不逊,是有罪,可罪不至死啊,微臣并未欺压百姓,是这些刁民,他们入山作盗,为非作歹,十恶不赦,微臣这才带人前来剿匪。”
周子衡听言险些气吐血:“胡说八道,狗官竟还反咬一口。”
身后百姓亦是愤愤不平。
“杀了这个狗官,杀了他。”
“对,杀了他。”
容溪也觉得此人该死:“你觉得我姐姐是眼睛蒙尘了吗?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我们可都见着了,砍了你才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