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靠着浴桶静休,因身体过于虚弱,没注意到浴室内进了人,直到听到一声轻咳方才睁开双目。
她并未看到有人,寻着声音转头找去,见寇悠然怔怔立在自己身后。
他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地面,她哪里对人这样坦诚相见过,何况对方还是男子,实在无地自容。
知道对方是为何而来,可这副样子确实难为情,热血冲上头顶,脸红到似乎可以滴出血来。
抱着双臂往水里沉了沉。这药水浑浊,沉下去也看不出什么,除了秀美无瑕的双肩,一切都隐在水中。
“出来。”
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入耳,容袖心中的燥热都去了几分,面对这样的冰块,究竟在羞愧什么。
浴桶后备有凳子,寇悠然若无其事地坐下,看着眼前逐渐升出水面的玉背,肤若凝脂,细腻洁白。
一股莫名的躁意涌上心头,眼前的人于他而言,应与普通病人没有区别才是,怎会感到不适,许是对她有偏见,心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你的头发。”
容袖顿了下,伸手将身后的秀发拢到身前来,后背完全对着他。
这人的话当真是少得可怜,还要人花心思去猜。
寇悠然打开药箱,拿出一包银针,抽出一根干脆利落地扎在她干净的后背上。
他下手及稳,容袖并未感到疼痛。屋内安静到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天气转凉,不知何处刮来的冷风,吹在身上冷得令人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身子颤了颤。
“别动。”
身后之人言语比冷风只怕还要冷上百倍,她也只得忍耐。
忽觉头顶扎进了一根细针,微微的疼痛从头上散开,她忍不住蹙眉,只怕再不听话,寇悠然定会一针给她刺死在这。
完事后寇悠然毫无留恋地起身离开,留女人独自泡在水中。
容袖也是感到疲惫,闭目养神。就算再累,也无法安然入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哪能不忧心。
大概又一炷香的时间,她再次听到了动静。明显是寇悠然在身后给她去针,两人相对无言,像是在配合着完成任务。
“不可多泡。”说罢,他便起身离开。
容袖倒也是想起来,可屋里并没有为她准备衣服,难道就这么起身出去?
正疑惑着又听到了脚步声,抬眼看去竟是自己的婢女辛夷。
“公主,寇公子允许我进来伺候您穿衣。”
还算是有人性,任由辛夷给自己穿戴,已没有力气去折腾了。
“寇公子说,公主妄动内力,毒已经侵入肺腑,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必须每日早晚泡药浴,针灸,要您在青竹院中住下,以便他时刻盯着,直到您毒解了为止,奴婢方才已经将您常用的东西般了过来,以便公主使用。”
容袖闻言震惊不已,要她在这里住下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寇悠然阴晴不定,这与他朝夕相处,保不齐哪天他看自己不顺眼就给掐死了。
“他为了妹妹当真是能忍,竟愿意我与他同住一院中,将消息封锁下去,就说我身体不适,闭在烟雨阁休息,不得泄露我在此。”
辛夷为她系好腰带,小声回道:“公主放心,晋公子都已经安排妥当,不会影响公主清誉的。
只是寇公子脾气怪异,不喜人多,也不愿奴婢留下伺候,这些时日,只得幸苦公主,凡事亲力亲为了。”
这倒不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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