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这些势力,容家早就树敌无数,容家与这股势力早是一体,已经无法分割,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放手只有死路一条。
楚川轻笑不屑:“自是你容家应得的,容老将军功标青史,他的女儿自然不会差,这一年来,容家在公主的掌权下,依旧蒸蒸日上,不是吗?”
容袖手握成拳,心里莫名心虚,楚川不点破,不代表不知,容家在父亲失踪后,已经大不如前,她眼皮低下不知道被塞进了多少针眼,府里的事情已经自顾不暇,再来一个寇悠然,不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嘛。
“你若不将寇悠然收回,我便杀了他。”与虎同穴,不如杀之以绝后患。
楚川上下打量着女人,秀雅绝俗,美而不妖,身上没有她父亲的英气,反而自带股温柔和善,性格和长相却格格不入,无比强势,与容程如出一辙,无所畏惧。
“只要公主高兴,杀了便杀了。”他说的轻巧,满不在乎。
想杀寇悠然并不简单,他用毒杀人于无形,根本无法近身,若是为杀一个寇悠然而牺牲更多人,对容袖来说,有害无利。
“楚川,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我现在至于将脸皮撕破吗?”
“当然不至于。”
他看着容袖,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将左手搭在近一尺高的奏折上。
“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折,说你不堪造就,无法执掌手中势力,让你早日脱手,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朕近日为了这事可很是头疼。”
容袖忍无可忍,伸手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她为容家事务不敢懈怠,连哭的时间都没有,这些人却只想着怎么分走她手上的势力将她逼上绝路。
“这些阳奉阴违的小人,他们若是有本事,那就放手来抢啊,我岂会怕这些宵小之辈,我不堪造就,你且让他们来试一试。”
楚川看着满地的奏折,微微蹙眉,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身前女子。
在他眼里,容袖与那些贵族女子并无差别,不是娇娇弱弱就是刁蛮任性,而这一年来她竟能到现在屹立不倒,终究是小看了她。
“长宁,你我都清楚容家现在的处境,你又能撑几日,朕说过,如果你愿意进宫,你依旧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容袖明白他的意思,却也装糊涂:“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后者轻笑几声,漫不经心:“你当然知道。”
容袖移开双眼不再看他,无需考虑,她不可能进宫做个金丝雀,父亲摸爬滚打多年,在刀光剑影中争取到的成就,她不能苟且偷生,将它拱手让人。
她回望着他,神色傲慢:“本公主手上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见了你这个当朝皇帝,亦是可以抬着头走,做什么想不开进宫做你笼里的金丝雀,若是你把我逼死了,就让你想要的东西跟着我一起埋进棺材里吧。”
楚川听言笑意凛然:“公主好气魄,即使如此,那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