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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陆瑶栀给她带的晚饭,苏晓茴拍拍肚子站起了身,准备去水房洗饭缸,出门前她忽然转过身对陆瑶栀说:“mary,我还是觉得你的包子脸比较可爱,你现在这尖嘴猴腮的样儿长得有点克夫。”
陆瑶栀愣了愣,之后会心一笑,她摸了摸自己清瘦的脸颊,也同苏晓茴开起了玩笑:“你在嫉妒我的锥子脸吗?”
“哈哈,”苏晓茴笑出了声,“mary,你可真逗。”
三天的时光匆匆过去,在连日的突击训练之下,苏晓茴的领队也做的像模像样了起来。汇报演出上,她无功无过的完成了大黑脸的要求,在首长讲完话的那一刻,全场的军训学员都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不是因为首长同志的讲话多么精彩,只因为,为期近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结束了。
本来他们下午就该走的,但是由于学校那边的协调工作出现了疏漏,所以接他们的大巴明天才能到。知道了明天才能回家的消息,高老大第一个跳了出来,提议晚饭后在宿舍楼前的小操场上开个联欢会,叫大黑脸一起,毕竟这回分开想要再见面也并不是容易的事。
这几个星期的朝夕相对让大家对大黑脸也有了感情,虽然他把他们操练的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但真要分开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就这样,联欢会的提议全票通过。傍晚时分,西边的太阳只剩了半张脸,大家围坐在小操场的草坪上,一向会搞气氛高老大忙上忙下的询问着学生们想说的话,妙言金句层出不穷,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而大黑脸则是和学生们一起坐着,嘴角微微向上,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同学的发言。
在采访完每个学生的心得体会之后,高老大又回到了圆圈中间,他清了清嗓子,道:“同学们,将近一个月的地狱式训练过去了,大家开不开心?”
学生们很配合,一声齐刷刷的“开心”让高老大更加嘚瑟起来。
“我也为我们能活下来感到庆幸不已,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另一个人的想法,”他坏笑着走到大黑脸身边,“教官,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您有什么想说的没?”
听高老大这么问,大黑脸也没了往日的老虎气势,反倒害羞了起来:“我没什么好说的,非要说的话也就两点吧,第一,这些日子我对大家要求比较严格,希望大家从这里走出去后不要恨我,第二,希望大家记住这段日子的训练吧,相信这样的训练对于你们日后的人生会有帮助。”
大黑脸的话很朴实,但句句都说到了学生们的心窝里,映着夕阳的余晖,分别时独有的悲伤气氛被勾勒的更浓重了些。
联欢会结束时,有人提议拉歌,挨不过众人的起哄,大黑脸扯着他的破锣嗓子起了个头。苏晓茴坐在他身边不远的位置差点笑喷了,心想,怪不得一向豪爽的他在刚才扭扭捏捏的一直不愿意起头,搞了半天是因为他找不着调啊,要是不认真听她还以为他在喊走方队的口号呢。
可当苏晓茴听到男生们的鬼哭狼嚎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没调,只有更没调,他们班能把几十号跑调的人凑在一起也是挺不容易的,真不知道他们那个教音乐的班主任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苏晓茴,你笑什么?”感觉到了苏晓茴的动静,温蕊扭过头问她。
苏晓茴收了收笑容,小声说道:“你没觉得他们跑调跑的也太厉害了?”
温蕊眨眨眼,仔细听了听:“我觉得还好啊,是你要求太高了吧?对了,我都没听过你唱歌,听你刚才的话好像你唱的还不错的样子,要不你给我们来个独唱吧,添点气氛嘛。”
不是她自夸,说起唱歌这件事苏晓茴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虽然她平时并不显山露水,但是还是有两把刷子,不过这回……还是算了吧,大家唱的正高兴,她要求独唱又是个什么说法。
于是,苏晓茴摆了摆手,笑道:“要是我唱的太好了他们岂不是很没面子,还是大家一起唱吧,就算跑调也热闹。”
这样的热闹她也是好久没有体会过了,高中还好,尤其是上了大学,班里的人上课才能见见面,那些不去上课的更是想见都见不到,七年的时间,除了几个要好的女同学,男生之中和她羁绊最深的也就是个蔚在,可他俩那羁绊是货真价实的恶缘,不提也罢。
苏晓茴在心中叹气,往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少,她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了。不过,天下始终没有不散的宴席,第二天早晨,大黑脸和其他的教官亲自送他们上了车,他们整齐的站成一列,向坐上大巴的学生们行了个军礼,直至她再也看不到他们,那一刻,苏晓茴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地。
xx部队距离市里很远,上了高速也得开上大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坐了没一会儿苏晓茴就开始犯困,不知不觉中她就歪了脑袋,靠着微微颠簸的车窗玻璃睡了过去。
等苏晓茴再睁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市区,温蕊笑她能睡,一睡就是四、五个小时,晚上还要不要睡觉。
苏晓茴也笑,她揉揉眼睛,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回答倒是十分坚定:“当然要睡,我得把这些日子少睡的懒觉都补回来。”
“你还真不客气,”温蕊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马上就到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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