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未了,声色渺渺。
萧琛放开她的时候,也是景北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们分开一点距离,她不敢看他高深莫测的眼神,这个男人总能让她在顷刻间失控,景北讨厌这种失控,用力抵开他的身子。
“我们再赌一回,这次我加码。”萧琛的嘴角挑起了一抹深意的笑。
还要赌吗?第一次已经让她输得一败涂地,现在不管她怎么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怎么表现得光鲜靓丽,端庄圣洁,但也掩盖不了她曾经是一个游魂一般的玩物,就算她有多不么的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要愿赌服输,屈从地去承.欢。
“呵呵。”景北没有答话,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抬起下巴,“萧琛,都这么多年了,你莫非没发觉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吗?以你的性格不是更喜欢那些不好掌控的惊险的游戏吗?而且,你不觉得和我说话都是在浪费时间吗?”
“如果我输了就放你走,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你们母女的世界里。”萧琛说这话时仿佛在笑,那笑容里又有着说不清楚的意味。
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这个赌注太诱.人了,果然是萧琛,不论何时都能看透她的心思。
“那我需要什么赌注?我一无所有,你这是在做赔本的买卖。”景北自嘲地笑笑。
“如果我说赌注就是,你输了的话,我要你……”有暖暖的呼吸拂过景北的耳畔,有一点点痒,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低语般的声音,“我要你。”
景北一怔,脸色苍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呆滞地看着他那张带着邪恶微笑的脸。
萧琛重复了一句,“和之前一样,我只要你。”
他声音仿佛滞了几秒后才传入她的耳朵,又过了很久,她才渐渐能够消化掉。
他已经突破她的容忍极限了,景北狠狠瞪着他,咬牙,压低声音地诅咒,“萧琛,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她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却被他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固定在镜面上,从他漂亮的眼睛里景北看到自己瞳孔似乎在紧缩,而后再次涣散,那是愤怒后最深切的绝望,深吸了一口气,景北闭上眼淡淡道,“你还是杀了我吧,与其那样疯掉还不如死了算了。”
发觉他并没有接话,停了一会儿,景北疲倦地说,“萧琛,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虽然不像你预期的那样,但我和我爸妈,也没有什么再可失去的了。只是那样子的日子我不想再回去了,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甚至麻木到没有感觉,所以,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萧琛嗤笑了一声,“你可以尽管地走,但你不妨用你那漂亮的小脑袋想一想,像昨天尼姑庵那样的事你接下还会遇到多少次?那样你就可以带着你那母亲四处逃亡,再或者和她一人一根绳子一起吊死?”
他原来是知道的,知道了还任由那些人那样的羞辱自己,景北原以为自己已经费尽力气了,可在面对萧琛时,总能激发她身体里最深的潜在的战斗力,“那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可恶的脸!”
萧琛似乎很欣赏她的抓狂,“啧啧啧,你居然比我还要狠,自生自灭,你真的有办法去对付他们吗?让你的母亲置身于危险之中,还真是不孝,还有你那待在牢里疯了的父亲,你不怕等到有一天他出狱了,首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吗?”
景北不言不语,萧琛却耐心地补充道,“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言而无信,你之前随意终止合约和人私奔,已经违反约定,我不需要你双倍偿还,那我们就试着回到一开始,我的原计划是让你的父母名誉扫地之后,余生也在狱中度过对吗?我现在不介意再把它执行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