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章不断地在屋内踱着步,白府的那些底蕴不断传来林林总总的消息,然后全部都进了他的脑子里。
白云里刚刚对着婢女调戏了一阵,又得知群臣从皇宫里面出来,却没有人和白府作任何的交流的事情之后,渐渐感觉到了不安心,于是也没有了继续的心情,就这样在堂屋之中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踱着步。
“父亲,事情真的会……如果一个不慎,我们白家就完了?”他看着白章晃了那么久,结结巴巴地忍不住问道。
那是他在从前嗤之以鼻的见地,可是现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是真的怕了。
“你说呢?”白章冷冷地道。
“商小妞他们家也做了,文雨朦、龙飞、左惊、陶秋他们家也全部都做了,长安那么多人都做了,就算是出事情,也是一起担着,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白云里虽然知道这一席话出来之后一定会得到自己父亲的斥责,可是还是没有忍住,因为依照他的思维,这些话完全就没有任何的错误,很有道理。
“你以为陛下那么生气,真的会把这么多府全都动了?”白章看着自己这个不肖的儿子,眼神里面充满着失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倒霉,谁就会完蛋,其他的人,只要熬过去了,便会高枕无忧,懂了吗?”
白云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他是真的没有怎么懂。
外面一名白府的人急匆匆地奔进来,下意识地抬眼望了一圈,道:“大人,管阔被放出来了,得到的消息是:他出来之后莫名其妙地出了城,又莫名其妙地带回来一名老妇人,最后去了皇宫,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白章的神情凛然。
在这之前,他获得了外面的许许多多消息,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得知了管阔的动向。
他提防的一直都是陛下,还有一些政敌,生怕会落井下石,同时计划着,做出一些他自己都没有多大把握的部署,压根就没有怎么在乎管阔。
尽管管阔从北疆回来之后很不正常,但是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忌惮这一家伙本身。
可是当得知管阔出狱之后的所作所为,他倒是有些警惕了,因为他弄不明白,对方到底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出城,接了一位老妇人,又入了皇宫,那些动作全部都莫名其妙。在从前,大多数人都会哈哈大笑着把这一切都归结为那是一个傻子的原因,但是现在却不会有人这么认为,要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些人自己反而就是傻子了。
他想来想去想来想去想不出来管阔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只是他的心却跳得特别快,那种空空落落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许久之后,他无意识地扫过白云里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冥冥之中越看越想摔烂这张脸,具体原因,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
……
管阔知道最近的陛下很心烦,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但是某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躲不掉的,就像那些人顶着陛下的意志也要杀死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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