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九、商大人,还有其他的那些大臣们全部都目光对视着,从里面试图交流一些什么。
陛下的这一决定之中居然隐藏着如此“阴谋”,让他们的第一感觉竟然是措手不及。
但是很快,他们便反应了过来。
他们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对待管阔这个态度,可是就此而言,陛下对他们这样说,在今天清早也这样做,便是绝对有道理的。
这是一种捆绑,同时也是陛下施展的一种手段、一种阴谋,只是不知道刚开始是不是陛下自己的主意,他们觉得,应该不是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诸多公子千金,下了大狱,随后引得他们找上皇宫来诉苦、来抗议,顺势提出公子千金们放出,管阔也需要放出来的条件。
不得不说,这一手段,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是有些无耻。
“这……陛下,管阔这一小人放出来,绝无可能!”商大人面色很难看道。
“那么商垂柳呢?”陛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的女儿虽然可能有些行为失当,但是那是受到管阔的挑衅,她是受害者,完全没有必要下大狱,臣回家好好教育教育即可。”商大人有些艰涩地说出来这么一席话。
“那么就都关着吧,一个也别出来。”陛下的目光环视了一下,知道他们全部都是和商大人一样的想法,于是便闭上了眸子,靠在后面,摆出一副那就不要谈了的架势。
这真的很强大。
至高位者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更何况,他是被惹怒在先。
文月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陛下,臣的女儿伤成了这样,难道您还认为她是挑事者?”
“管阔是奉了朕的旨意,难不成,你胆子大到敢指责朕才是挑事者?”陛下道。
“不敢。”
“那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管阔是仗着陛下您的威严,胡作非为,和陛下您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是在指责朕用人不当?”
默声不语。
“一个巴掌拍不响,抛开自己家儿女,单单谈管阔,文月九,你们还可真是够无耻的,朕可以看到你们对待南吴人、突兀人、畏兀人这么无耻,但是在朕的面前,就不要摆出这副嘴脸,”陛下蓦地睁开了眸子,把脸往前探了探,上面满是阴厉,“你们这样,做给谁看?”
文月九垂了垂首,他们在这里的人都很清楚,参与那些事情的人,全部都是想弄死管阔的,到底是谁挑事,到底是谁责任更大,不言自明,只是他们绝对不会承认。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们全部都对管阔背后有可能存在的势力忌惮心理更加严重,现在让他们对着陛下说:那么就全部都放出来吧。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管阔不能放,最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不能放,在短短的几次目光交流中,他们就都清楚了互相之间的想法是相同的。
陛下不说话了,他们也不说话了。
时间缓缓流淌,陛下再次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眸子,开始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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