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内容看起来像是在兴师问罪,特别强势,然而说话的语气,尤其是那语无伦次,畏畏缩缩的,这互相矛盾。
“就是我,你想说什么?”李显岳面色很严肃地看着他。
面对李显岳的那种一如既往的古板严肃,陶秋瞬间就被呛住了。
他瞄了一眼李显岳那宽大厚实的手,背后的汗水渐渐渗了出来。
就是那双手,威力绝伦,在当年打得长安一些不知死活的公子千金们哭爹喊娘,他虽然并没有被对方给打过,那些时候他还小,可是他绝对不想挨一下试试看。
“没……没什么……”挨打的滋味是如此难受,他现在还在浑身剧痛着,面对那威势依在的李显岳,他不敢随意折腾,于是话语都软了下来。
然而他还是很不甘心,于是道:“晋王殿下,我不服,我要求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混蛋家伙,凭什么把我给抓起来,他已经被下了大狱了,事情岂不是很明了了?”
他继续叫喊道:“殿下,我要求,纪大人审查,堂堂正正来一场,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他惧怕李显岳,却丝毫不惧怕纪晓光,他和左惊一样,都数次进入过京兆尹府衙,哪一次不是毫发无损地出来了?他相信,若是如同从前一样,交由纪晓光审查,那正会万事大吉。
李显岳的眸光不经意间冷冷地朝着纪晓光所在的牢房瞥了一眼,这一点,激动异常,甚至身体都颤抖起来的陶秋并没有发现。
王独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好笑,真的,真好笑,好笑极了。
陶秋不明白王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表情,正在暗自纳闷,却猛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个最近几天很熟悉难以忘怀的声音,那个声音虽然一时之间他并没有马上就辨认出来,可是他下意识地知道这是一个叫他很讨厌很仇视的声音:
“小赤佬,你刚才说谁是混蛋家伙?”
陶秋脸上的厉色还没有消散,但是因为思考的缘故,微微怔了怔。
末了,他终于是想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于是把脸朝向那边,血腥的杀意弥漫,就像是在夜晚房间里面对着一只哆哆嗦嗦的小猫,让他有一种想掐死对方的冲动与快感。
紧接着,他脸上的神情便转变成了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见到了怎样的一个情景。
管阔躺在整整齐齐的床榻上面,枕着一个名贵的雕着精致花纹的木枕,一副懒散的样子。
他的不远处,是一张梨花木桌,很明显的大师手笔。
再往远处,是摆放着多本古籍的木柜,以及牢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即视感。
这不是在做囚犯,而是在过来避寒,如同陛下常常在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去山庄避暑一般,这是陶秋在第一时间的想法。
紧接着,愤怒渐渐充斥了他的外表。
他平日里有些躁狂症一般,在发作的时候,如同一个疯子,在现在,他就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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