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铁青。
他根本就不需要亲眼去看到什么情景,便可以知道是出事情了。
现如今,左惊不在他的身旁,因为陶秋的原因,左惊没有了和他喝茶坐山观虎斗的心情了,陶秋被府衙里的人扶到房间里面照顾着,左惊也是陪伴在陶秋身旁,于是在这里稳稳当当坐着的,便只有他纪晓光一个人了。
他先前内心里面的烦躁只是因为伤势严重的陶秋,而没有其他的顾虑,在他看来,管阔或许能够出其不意地放倒左惊和陶秋,但是在这之后,文商二府的那么多人,再加上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赶到,管阔迟早会被拿下,他京兆尹的麻烦,也会很快就结束了。
他是纪晓光,在有准备之下,他已经计划好怎么对付陛下,至于陛下先前所说的叫他把管阔抓到的人给关起来,他压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让他与这么多巨头们为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是在先帝时期,或者管清和掌控朝政的那一段时期,也从来没有过这么荒谬的时刻,这是郁积了好久好久时光的沉淀,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根本就是一种很难实现的理想。
陛下这么说了,但是陛下只是说了,具体他能不能够做到,这个谁也不知道,不过纪晓光等许多人都觉得他是做不到的。
然而目前有一个人却拥有着那种贯彻到底的疯狂精神,并且正在京兆尹府衙外面执行。
那种心很大,也很悲壮,但是注定了那是一个悲剧。
同时,在执行的过程当中,那个人的坚定不移,也会是纪晓光等许许多多人的悲剧,不管那个人最终会不会以悲剧而收场。
“大人,我觉得……我们府衙快要顶不住那种压力了,那个混蛋,他就是一个疯子!”
奔进来的亲信面色非常难看地抱拳道。
纪晓光叹了一口气,恍惚之间似乎又虚弱了许多,他闭了闭眸子,问道:“是谁?”
“文雨朦和龙飞,伤势不轻,再这样下去,他管阔会死,我们也……”
那名亲信没有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会理解那种意思。
哪怕在这一件事情之上,那些府邸都和纪晓光是同心同德的,但是一旦自己家的宝贝儿出了什么事情,愤怒总是会需要宣泄的,尽管纪晓光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压制管阔的气焰,但是那些巨头们都会这么说——正是因为你纪晓光关门闭户,才会导致我们家的宝贝儿从你们京兆尹的院墙上面飞了过去!!
纪晓光的嘴角勾起,苍凉一笑:
“哈哈!哈哈!虎父果然无犬子,我看错他了,我也看轻他了,就算他是一个傻子、疯子,那么也是一头傻老虎、疯老虎,他的威力不容小觑,他这是在逼我。把府衙的大门打开吧,在这一点上,本官输了,甘拜下风。不然的话,指不定还会有多少手心里的肉从我们的院墙上面飞进来呢!”
“可是大人,外面打得火热,要是开了门……”那名亲信担忧道。
“就算本官咬着牙顶住了管阔那家伙带过来的压力,但是本官的府衙里面哪有那么多的床给那些娇贵的公子千金们躺?”纪晓光盯着他,“先是陶秋,紧接着是文雨朦和龙飞,长安那么多喜欢惹是生非的混账东西,本官的府衙怎么睡得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