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纪晓光你……我家公子……”
白府的人在痛苦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今天是第一次来到京兆尹处,但是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想过来了。
他被打了出去。
三府剩下的四个人也许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侧目而视,和敢怒不敢言。
他们希冀于自己家的公子会把纪晓光修理一顿,他们的底气也在那里,可是理智回归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家公子还真的可能不能拿纪晓光怎么样。
“好了,又一个扰乱公堂的家伙被轰出去了,贤侄啊,你觉得如何?”纪晓光看向管阔,问道。
纪晓光的这些语气,包括里面的“贤侄”两个字,都充满了嘲讽。
他在管清和的面前言听计从了那么多年,虽然里面并没有什么损失,可是总是心里面有些不太平衡。
现在管清和已经死了,管阔这一位“贤侄”还在,是不是可以再找点别的什么乐子?
反正就是觉得心里面舒爽。
曾经有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山的上面,有一棵小树,那棵小树跟着那座山一起俯视着他,他还得陪着笑脸,但是忽然有一天,那座山塌了,那棵小树跌到了他的公堂之上,那么……
嘿嘿嘿。
周围的人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更加狐疑了,管阔称呼纪晓光为“纪伯伯”,而今纪晓光也称呼管阔为“贤侄”,也就是说,纪晓光承认了管阔对他的称呼,也承认了他和管阔本来就认识,甚至还有着一些关系。
在这里,京兆尹府的人无疑是最最迷茫的,他们和纪晓光待了那么多年,自认为对纪晓光已经非常了解了,如果纪晓光不在乎管阔,那么就不会是这个模样,但是如果说纪晓光在乎管阔,同样也不会是这一个模样,于是,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到底是要闹哪样?
纪晓光没有道明管阔的身份,管阔也并没有说出来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一程序似乎已经完成了,莫名其妙的。
经常有判案的时候,上面大呼一声:报上名来。然后下面就跪倒在地,高呼:草民某某某。但是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很奇怪啊。
纪晓光的嘴角泛起一丝意味莫名的笑容,道:“贤侄啊,你知道纪伯伯我的脾气的,我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今天可就要得罪了。”
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抑制不住,京兆尹府的人很少会看到他这么发自真心的开心,他的今天,心情极好,直到现在的这个时候,心情好到了某一个巅峰。
“您的为人,我的确是了解的。”管阔意味深长地抬了抬头,一笑道。
感觉到了管阔话语里的嘲讽之意,纪晓光却并不怎么生气,因为既然面前的是管阔,是一个在自己掌心里的人物,那么他就不在乎。
白、阮、华三府剩下的四个人的心里面百爪挠心一般地难受,他们是受到自己家主子的嘱咐,过来盯着进程的,但是今天整个大堂之上的氛围,实在是古怪得紧,一切都显得莫名其妙的,在他们看来,他们哪管管阔是谁,反正落到他们公子的手里,就什么都不是了,但是纪晓光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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