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龙的神色蓦地一凝。
管阔动了。
所有的变化全部都在一呼一吸之间。
一呼一吸之间,管阔往前踏出了一步,同样是在那一呼一吸之间,距离管阔最近的艾龙感觉有一股股难以言喻的气浪从管阔的体内冲出,漫天烟尘飘飞,撞向他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
他感觉他们围拢过来的整个包围圈之内,都仿佛有着一股强烈的风在喷涌、旋转一番,而后……风平浪静。
“MD!”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骂出了一句脏话,当所有人的双眼都大致恢复视觉的时候,看到的只能是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残影,而原地的管阔,已经不见了。
艾龙张了张口,表情僵硬,他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周围的所有人全部都呆住了,那种超出人类能够想象的现象的产生,凝固了他们的神经。
似乎是好多个瞬间之后,可雷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才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搞毛啊!”
……
……
阳光的短暂晦暗让左惊感觉特别的难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因为这个而难受还是因为受到了管阔的嘲讽而难受。
周围的人声很嘈杂,远远望过去,那些看戏同时也很想加入进去的人就像是海滩上的潮水,在一涌一涌,听得他有些头昏脑涨的。
只是当看到管阔的身影被艾龙等人淹没的时候,他觉得又好受了许多。
他想揍管阔,不过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不论管阔变成怎样的,他自己都打不过管阔,所以他美名其曰的揍管阔便是命令别人揍管阔,这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思,可是对于一些纨绔中的败类来说,却是有意思的很。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在长安最最倒霉的谁家公子,因为没有别人比他更加耻辱,也没有别人比他的下场更惨,当那些混账东西们现在正和自己的丫鬟鬼混的时候,自己却在这个男人气十足的地方风餐露宿,难以寻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乐趣,人生难道还能有比这个更加惨淡的吗?
直到今天,他终于看到了那个被长安各府的公子小姐们笑话了十多年的管阔,才觉得自己的遭遇还不算太坏,昔日没人敢上门去惹的中书令之子,现在已经家破人亡,发配边疆,还有别的什么可以更加大快人心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打管阔,甚至是第一次产生这种心理,不过似乎感觉还不错。
他一个翻身,来到马背上,心中想到:既然这个傻子这么在乎那匹暴躁马,那么在打完之后,把那匹暴躁马五花大绑过来,当着这个傻子的面撒泡尿在马身上,那这个傻子会气成什么样子?
想到管阔气得鼻孔冒烟的样子,他一个没忍住,就大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前面的包围圈,忽然一片死寂。
他的大笑戛然而止,眉毛皱了皱,有些诧异于忽然发生的这种事情,他把仰天大笑的动作停止,头也平视前方,远望起来。
他看到,包围圈的中心地带,几道虚淡的人影忽然几个闪烁就来到了空中,然后伴随着一些汉子的痛呼,那些袅袅兮若轻烟的人影从那些汉子的头顶几个跳跃,便来到了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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