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他父亲的光辉,和他本身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他能够出现在这里,虽然不至于让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笑话他,可总是不会有什么好感。
不论是北唐人对他父亲的看法,还是那一场赐婚。
可雷和阮单早就知道管阔就是管阔了,但是现在当看到别人知道管阔就是管阔那时候的情景,看着那些人的神情,为管阔而有些悲哀,或许他们自己都忘记了他们得知管阔就是管阔的那一天,同样并没有多么友好。
艾龙往前踏了几步,站在了左惊那一边。他不知道管阔为什么会有底气去挑衅左惊,但是管阔为什么能够叫出左惊的名字,已经有了答案,那个答案对他们毫无威慑力,或许在国家存亡之间,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而后已,然而在这里,他们却是会无条件地站在左惊那一边,因为当左惊回到长安之后,也许会给他们带来飞黄腾达,而管阔,什么都不是,非但什么都不是,还是一个令他们比较讨厌的名字。
艾龙的动作当然是作出一个示范,一个表率,那些反应最快的人也终于把刚才后退空出来的地盘补了上去,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密不透风,将左惊、管阔、可雷、阮单四个人围在了里面。
当然,他们的压力与目光,全部都落在了管阔三人之上。
迫于距离左惊比较近,在这里并没有多少人说话,但是越往外围,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对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非常津津乐道。
“发生什么了,还赛不赛马了,那里聚集了那么多人在讨论什么?”
“讨论什么啊,我看那是要打架!”
“听说中书令府的那个傻子冒出来了。”
“早就有被发配边疆的说法了,原来真在这里啊!”
“他们这么说你就信?就是被发配到这里,估计也早就被突兀人一刀杀了。”
“什么信不信的,简罗锅亲眼见到的。”
“烂脚的你别以为离得远我就听不到,就是罗锅也比你这个烂脚的要好。话说,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去长安传达军令,后来因为受伤,留下去休养了几天,那几天里我路过一次管府,那家伙坐在府门前的傻样,我绝对不会认错。”
……
外面的喧闹和这里的沉寂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左惊脸上的诧异之色渐渐消失,他抬起眼帘,瞄了管阔一眼,笑了笑。
管阔知道,左惊是在示意外面那些人对他的评价,让他生气。
但是管阔真的生气不起来,无用等很多人曾经对他也是这样的一个看法,但是现在却变了,那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同样也是可以变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生气?
也许苏印说的是对的,很多人在事情没有轮到自己的时候,都很喜欢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有的时候,那么几个人说你是傻子,那么你就是傻子,那么几个人说你是混蛋,那么你就是混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