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介于如今战争之中,阮单也不可能空穴来风,他便奋力击退了如今开始渐渐保持守势的突兀人,开始转头。
这个时候,旁边可雷的喃喃自语令他有点意外:“这……不是死了吗,失踪了那么久,现在怎么蹦出来的……”
很显然,可雷是被那边突然出现的人给震惊住了,不然的话以他大大咧咧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失神的状态,很显然那里发生的情景就连他可雷都感觉不可思议。
这一次无用很显然是真的意识到出现了一件可能会令自己震惊无比的事情将会发生。
直到他先是望到了那杆总是觉得眼熟无比,像是在哪里见到过许久的北唐旗帜,心中闪烁起无尽的疑惑,再接着往下望,他便看到了那个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早就已经死了许久的人。
他的瞳孔一阵紧缩,然后失声道:“诈……诈尸!?那小子诈尸了?”
因为时间的长久而缓减了许多震撼情绪的阮单嘲讽道:“你怎么不说管清和迷失在北疆多年的,和那个家伙是同胞兄弟的二儿子来了?”
“这不符合常理!”可雷有些激动地叫道:“除了我们这些跟着老大回来的,其他人全部都不见了,突兀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突围出去的人,那小子要是还活着,早就回来了,现在才出现,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的战场太乱,活着回来的人都不知道珍威将军和管阔在一起的最后时光,包括北唐旗帜、无迹和秦杀,还有那些要求带着这三样东西突围出去的命令。
或许到如今,无用才的的确确地相信了铁山无那本来看似只是安慰的话,轻声道:“原来老大说的是真的,那个家伙真的没有死,现在又回来了。”
他说着铁山无,却丝毫不知道铁山无的心中同样也是波荡不定。
铁山无在说出诸如“只要没见到管阔死去,就当他还活着”的话的时候,其实只是一种心态居多,而不是真的这样认为的,然而就连他都没有想到,他的话居然应验了。
他骑在马上,比无用他们都要高,他也比无用看到得更早,当无用兴奋异常地过来想要分享这一切的时候,他其实早就看到了那两杆大旗,还有那些人。
在微微错愕之后,他的脸上终于又浮现出了笑意,轻声道:“欢迎回来,我们的驸马都尉,广乐公主殿下等待着您的再次迎娶,当您凯旋归朝之时,她已长发及腰……”
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多么恶心而且遭人反感,要是被别人听到,不仅仅北唐全体其他的人会把他五马分尸,管阔也会找他拼命。
但是,在那种惊喜稍微缓解了几分之后,他就又马上注意到了除了管阔之外的另外那些人,还有那杆大旗。
特别是那杆总是感觉特别别扭的大旗之上的那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姬”字。
他和无用他们不一样,无用他们只认得管阔,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看到管阔冲过来的时候,完全就选择性无视了管阔身边的其他人,眼睛里面只有管阔一个。然而他在为看到管阔还活着而感觉到高兴之后的不久,便在意到了管阔身边其他人的不同寻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