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叫杨大个、刘黑子各带一个班跟自己上山打猎,丁永昌带三个向导跟他们同行,他们一行三十多人向山里出发了,先沿着大路向西走,走了一阵,右拐上了山路。
现在正是初chūn,草木初生,鲜花满山,鸟儿在树枝歌唱,兔儿在草丛跳跃,一片生机勃勃的景sè。
刘永义骑在马上左看右看,被这美丽的景sè迷住了。
“多漂亮的景sè,要是关政委一起来就好了,鲜花美女。”
“呀,变心看上关政委了,你不要李姐了?”
“哼!别跟我提那个李静玉,整天跟我摆高官姐的大架子,那个架子,大得能盖过天去,还是关政委好,待人和气,没有架子。”
“见一个爱一个呀,哈哈哈哈。”
打猎其实很辛苦,要穿山越岭披荆斩棘,还要心虫蛇叮咬,刘永义不想捱这个苦,他把人一分为三,杨大个带着一个班上左边山里打猎,刘黑子带一个班上右边山里打猎,自己则带着一个班,悠哉游哉沿着山路向前走。
士兵们向两边的丛林里扔石头、大声叫喊,把禽兽驱赶出来,刘永义则举起铁砂枪打飞起来跑出来的禽兽。
悠哉游哉大半天,刘永义打到五只斑鸠、三只鹧鸪、两只野鸡、两只野免和十来只麻雀。
时间已近中午,刘永义找了一处有溪水的开阔地,他们在那里停下休息。
刘永义叫宋长吉打了一发信号弹,通知杨大个和刘黑子过来与自己会合。
“把火升起来,我们烤东西吃。”刘永义吩咐道。
杨大个和刘黑子过来了,扛着自己的猎物,他们的猎物比刘永义多多了,杨大个打到了两只野猪、三只山羊、四只狐狸、十只兔子,刘黑子打到了三只野猪、两只山羊、五只狐狸、八只兔子。
“这些野猪怎么这么瘦?肚子瘪瘪的,皮包骨头。”看着别人的猎物,刘永义不但不脸红,还对别人的猎物评头论足。
“现在是初chūn,飞禽走兽全这个样子,瘦瘦的,到了秋天,飞禽走兽才会长得肥肥的,准备过冬。”丁永昌道。
“也就是,秋天才是打猎的好rì子?”
“是呀,秋天打猎,不仅飞禽走兽长得肥肥的,草木也没这么茂盛,打起来容易多了。”
“有道理,大家坐下来休息吧,顺便吃东西,吃完了接着打,这么肉,一千多人怎么吃?”
大家坐了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吹牛。
“砰、砰砰。”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声。
“咦,怎么还有枪声?别的部队在打猎?”刘永义觉得奇怪。
“这是赖村土围子的敌人在放冷枪,不是打猎。”
“赖村土围子?那是什么东西?”
“赖村土围子是赖村的恶霸地主修筑的一个堡垒,里面有五百多人,两百多条枪。”
“五百多人,两百多条枪?”杨大个和刘黑子来了jīng神,“团长,我们去攻这个堡垒吧,攻下来立个功。”
“攻下来立个功?”刘永义转了转眼珠子,他不想攻这个土围子,打下这个土围子平平常常,对自己的升官帮助不大,再了,他对土围子里的恶霸地主有好感,毕竟自己父亲也是这一类人。
“我们现在还不适宜作战,得等到整训好了才行。”刘永义找了个借口拒绝了,跟着觉得有问题,“丁队长,这里和瑞金近在咫尺,红军为什么不派兵攻打这个土围子呢?”
“攻打过呀,一军团三军团都攻打过,打来打去都不成功,这个土围子非常坚固,堡垒的四面是稻田,外面是又高又厚的围墙,围墙的外面有壕沟,壕沟外面有竹签,地主们凭着这个堡垒,在里面坚持三年多了。”
“三年多?”刘永义大感惊讶,在坑里村,自己和胡玉全副德式装备,修筑了坚固的堡垒,却只坚持了十二天就不住了,地主的几条破枪却能坚持三年。
“还有,攻这个土围子,红军付出了很大代价,一个姓刘的军长就在攻打土围子时战死了。”丁永昌补充道。
“死了一个军长?”刘永义来了兴趣,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要求丁永昌带自己去看那个堡垒。
“团长。我们不打猎了?”
“不打了,你。”刘永义指着一个班长,“带着你的弟兄把猎物抬回去,让弟兄们开开荤,对了,这些猎物太少,不够弟兄们吃的,你叫伙房到村子里再买几头猪,让弟兄们吃个够,买猪的钱我出,对了,再买些酒,让弟兄们有吃有喝,酒钱也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