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道,此时他正背着双手,站在三楼的办公室内,看着楼下的三辆汽车,嘴里暗暗地抽着冷气,心中不由得叹息,林森木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如此精致霸气的汽车,看遍东北军也没见哪个部队拥有。
“报告长官”一名年轻的警察敲门道
“进来,有什么事吗?”黄显声伸手拉了拉窗帘,转身坐到沙发上问道
“抚顺县警察大队大队长林森木在外求见,不知处长您见还是不见?”年轻的警察回答道
“见,怎么能不见,你没看到人家排场多大吗?”黄显声没好气的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你让熊飞也过来,陪我一起见见这位林大队长,然后你再给臧省长去个电话,就说林森木已经到我这里了,问问他来不来?”
“是,长官,我马上去办!”年轻警察立正行礼道
林森木有些好奇的到处摸着屋内的家具,随手敲击着桌面和厨壁,一副摇头晃脑的讨嫌模样,不说一副气恼的黄显声,就是原本想看林森木笑话的熊飞也耐不住脾气,大声说道:“林兄弟,你这是何意?”
“廉洁,真是廉洁,黄处长这间办公室和庞县长的比起来,也就几十倍的差距,这不正说明黄大人廉洁奉公吗?”林森木一脸微笑的说道
“有那么夸张?”熊飞两眼一瞪,一脸惊讶的问道
“夸张?”林森木哈哈一笑,转头向站立门边的周万春说道:“老周,给黄处长和熊兄看看庞县长贪污受贿的证据。”
周万春接到命令后,从随身的手提包内拿出了两张支票,递到了黄显声的办公桌上,在座的黄显声和站立一旁的熊飞都是双目一凝,说实在话,两人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只是上边那一串的零,就让两人震惊不已。
“你这是何意?”震惊过后,黄显声用力的一拍桌子,大声向站立在桌前的林森木呵斥道
林森木看到暴怒的黄显声,知道他肯定是误会自己用这些钱来贿赂他,忙笑着摇摇手,解释道:“黄处长,您真是太看得起我,就是把我拆了,也拿不出这些钱来,存单都是从庞建哲家里抄出来的。”
“哦,这些就已经不下于百万大洋,也算他死的不冤!”黄显声听过林森木的解释后,面色稍稍恢复,却又面带笑容说道:“森木,只怕是不止这些吧?”
林森木尴尬的摸了下头上的短发,笑着说道:“黄处长,您也知道,我是两手空空去的抚顺,都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怎么也要留下些过日子的本钱吧?所以我自作主张,把抄家所得的10余万大洋截留了,还请黄处长原谅!”
黄显声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林森木,使得林森木陷入一阵忐忑之中,此时自己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林森木努力保持紧绷的面容与黄显声双目相对,乌黑明亮的双眼透视出其坚定地意志。
值此乱世,想做一番事业‘钱’绝对不能没有。除去这两张存单,其余的赃款林森木要定了,谁也不要想从他手里拿走。
“黄老弟,听说林小子来了,你们谈的怎么样?”臧式毅洪亮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黄、林两人之间的沉默。
黄显声闻声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一手拿起桌上的存单,一手牵着林森木的胳膊,迎向刚进入办公室的臧式毅。
“臧兄,因为我的属下,三番四次劳烦您的大驾,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这次您有福了,林小子给您送来一份大礼!”黄显声边走边说道
“臧省长好,卑职抚顺警察大队大队长林森木向您敬礼!”林森木来到臧式毅身边后,整理衣服,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
臧式毅仔细的端详着林森木,虽然相别只有半个月,但是林森木身上有了很大的变化,粗壮的身躯上凸显出一种沉稳与冷毅,目光也更犀利,有了那么一些军人的气质。
“臭小子,我这一路从省政府赶过来,听到的都是对你的议论,就连驻守沈阳的第七独立旅王以哲旅长也来电话询问你是何方神圣,随行的战车武器如此拉风。说要亲自来会会你,要不是我好说歹说劝住他,有你小子受的!”臧式毅狠狠的捶了林森木胸膛一拳,没有好气的说道
既然臧式毅都如此说了,林森木怎么能够不识趣呢,忙装作被打疼了的模样,捂着胸口说道:“臧省长,你可是有所不知,我所乘坐的战车,是安东尼临行时送给我的,我也只有这一辆,所以不能送人,但是随行的两辆运送武器的卡车我可以送给您和黄处长每人一辆,您看如何?”
见好就收,是聪明人的制胜法宝,因为贪得无厌,总会让你失去最好的朋友或是合作伙伴。所以得到好处的臧式毅和黄显声会心的一笑,臧式毅立马改变话题向黄显声询问道:“刚才老弟说有大礼,不知道礼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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