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平常人就算提的起来也耍不动。他脾气不好,谁惹他不高兴,他就会提刀砍人,不管多厉害的人,都不能挡住他十刀,很多人一刀都挡不住躲不过,因为出刀就杀人,道上便没人敢随便惹他,又因为长的黑,道上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面阎罗。杨哥能从他刀下保得性命,还能杀了他,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样的大事,定然会震惊江湖。”
杨丛义道,“没想到那黑大汉还有这样的来历。我能杀了他,完全就是巧合,要不是这位暮林小朋友帮忙射了一箭分散他注意力,你们现在看到的就不是躺在床上的我了,我都是他救的。那黑铁牛会命丧黄泉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逞凶为恶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千古不变的道理他可能不懂。”
众捕快道,“杨哥真是厉害,杀了这个无法无天的人,真给我们长脸,看以后那些自以为是的江湖人还敢不敢嚣张,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杨丛义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急道,“你们别给我戴高帽子,能杀他全凭运气,不是因为我武艺高强,是他太大意。真正打的时候我根不是他对手,你们看我都在床上趴了十天了,我只躲过了他一招,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被他一刀斩成两截了,哪还能在这儿跟你们说话。”接着转口问道,“知县大人怎么处理这事儿的?”
一捕快道,“五天前天县老爷得到回报,就亲自赶去怀宁,传话让我们来莲花村打探你的消息。”
杨丛义道,“那就好,决不能让他们再为非作歹。”
有人问道,“杨哥,你说的他们是谁?”
杨丛义道,“也不怕告诉你们,就是天柱山那帮匪徒,他们月初趁雪夜劫了怀宁的大狱,放了很多重刑犯,据黑铁牛说那些人都上了天柱山。”
有人道,“天柱山我们听过,小时候闹土匪可凶了,没事就下山打劫杀人,后来官府把他们给剿灭了。怎么几年不打仗他们又出来了,就不怕官府再剿灭他们?”
另有人道,“山上多自在,有些人受不得管教,即使现在不饿饭了,他们还是愿意往山上跑。天柱山那么大,几百几千人随便找几个山窝一藏,官兵进去影儿都找不出来,怎么剿灭他们?上一次围剿他们,我可记得是朝廷派了两万大军,用了三个月才把他们剿灭,漏网的土匪从此不敢露头。如今虽说设了安庆军,但驻军不过三千人,洒进天柱山,泡都不会泛一个。只要不是聚众造反,朝廷那帮官老爷不会费人费力自找麻烦。”
其他人附和道,“说的有理,朝廷连汴京都不要,怎么会大动兵戈去深山里找土匪。看来那些犯人是白跑了,要是抓不回那些人,不知道会让谁顶罪。”
有人道,“肯定跟我们没关系,那些人是在怀宁大狱跑的,要找人抓人也是他们去抓,要治罪也是治他们,我们就别瞎操心了。”
一帮捕快在他房里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案子会怎么处理,谁来处理,谁来担责。
杨丛义心想,现在已经证实逃跑的小松坡犯人是天柱山所为,并不是小松坡案同案疑犯劫狱,那这件案子便跟太湖县没有关系,跑了犯人这责任该有怀宁来负,太湖县便不用去趟这浑水。
吵闹了一阵后,有人提议让杨丛义好好休息,所有人便退出去,独留杨丛义在房里静心养伤。
三天之后杨丛义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露出了一条淡红色的伤痕,下床活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郎中来看过之后大感惊奇,杨丛义伤势恢复的实在是太快,像他这么长和深的伤口,在化雪的初春没有半个月休养根本不可能下地,更别说伤口完全脱痂愈合。看着身体完好的杨丛义,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在他眼里杨丛义就跟妖怪一样。
杨丛义听郎中说他的伤已经没事了,只要近期不做剧烈运动损伤到新长好的肉就行,半个月后就能完好如初,但会永久留下疤痕。听郎中亲口说自己伤势已经复原,他很高兴,在床上窝里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杨丛义向莲花村众人道谢告辞,对他们这些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再感谢,看着依依不舍的小孩暮林,杨丛义给他留下了地址,让他以后去城里找他。
辞别莲花村众人,杨丛义带着那帮捕快和天柱山土匪的凶器迅速返回县城。
回到城里,杨丛义直奔衙门向陈知县汇报情况。
陈知县听完杨丛义所说的经过后,关心道,“能回来就好,你的伤如何了?”
杨丛义道,“谢大人关心,已经完全康复。”
陈知县道,“你们前些时日打探到的情况我已经呈报李大人,李大人回复尚需查证,他已经派人去查,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你可将击毙匪徒的尸首带回?”
杨丛义道,“当时属下身负重伤,莲花村村民便先把我带下山治伤,他们第二天上山安葬被匪徒杀害的村民时,暴尸野外的匪徒已经不见了,雪地里只留下拖拽尸首的痕迹,据村民说山上野兽众多,大雪封山一个多月,肯定是被快饿死的野兽拖去吃了,由于是匪徒的尸首,他们没去寻找尸骨。不过,我们把那匪徒的凶器带回来了,是一把厚重的大刀,上面刻有八个字,天柱山五虎牛顶天。”
陈知县道,“好,有证据就好。你先回去休息,我会派人把凶器呈送怀宁。”
陈知县心情不太好,杨丛义自然能察觉到,他也想好好休息几天,便迅速离开,回家休息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