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八喜回来了,但南宫瑾的担心并没少。不过,知道了爹没在家,知道了所有人都躲进了启明堂。这是不是说明姚芳渟的猜测并没错,启明堂里有地道?
夜深了,郦松然疯了一般在城外找人。南宫瑾实在睡不着,一个人在启明堂的废墟里仔细寻找。终于,在倒了一半的东厢里发现一丝不寻常。
地道!果然有地道!南宫瑾在用力推开一堵墙之后,露出一个不大,却是向下倾斜的地道口,南宫瑾想都没想向内爬去。
地道向下延伸二、三丈,只能爬着前行,几丈之后宽敞起来,能让一人通行。南宫瑾拿着火折子,发现这个地道并不是直线。突然,一阵掌风直接打熄手上的火光,凌厉的掌风未停,但窄小的空间中根本无法闪避,只能后退,可这一步就抵到了泥壁上,不得已出掌硬抗。只是对方掌力极其锐利,南宫瑾全力相抗,突觉一阵气血翻腾。
“咦?”此人似乎没想到来人能硬扛住他的杀招,“谁?”掌力竟缓了下来。
虽然对方只说了两个字,但南宫瑾还是觉得声音很熟,“付青双?”
“阿瑾?”
胸前的压力瞬间撤去,倒让南宫瑾差点喷出血来,强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家里人呢?”
“鞑靼军退了?”付青双问。
“是,昨天退了。”
付青双开心起来,立即说:“你带人来了没?”
“四堂,五千人马,全部在城内。”
付青双像是呆了呆,说了句,“还是你厉害。跟我来,一会要从另一头出去,不少人病了,要找人帮忙。”
又向下走了十多丈,地道更加宽敞,只是这个宽敞也不过是四人并排能过而已。
此地点了几个火把,应该有通风口。挤着三十多个人,杜岭忙的满头大汗,承钧跟在他身边帮忙。
见付青双带着南宫瑾进来,所有人都呆住了。只听付青双高兴的喊了句:“阿璞,鞑子退了。”
片刻,南宫璞从另一头快步走了过来,见到南宫瑾愣了愣,随即不自觉的笑着迎去,“阿瑾!”
“大哥。”南宫瑾急问:“娘呢?”
“她们在里面。”南宫璞顾不得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拉着南宫瑾就向后面走去。
地道里面还有一个很小的空间,周棠、沈雪莹、南宫琬、承锐、唐曼、张夫人,满满当当、半坐半躺着好多女子。
“娘!”见周棠躺在地上,南宫瑾焦急的几步上前。周棠见是他,开心的笑起来,却坐不起身。南宫瑾想去扶她,却被南宫璞拉住,急问:“怎么啦?”
“啊,这个……。”杜岭站在身后说:“大嫂盆骨骨裂,坐不起来,只能躺着。承锐病了,有些脑震荡,还受了风寒,你大嫂也是。这里好多人都得了风寒,地道里只存了食物和水,没药,有也只是伤药……”
“没事没事。”周棠打断杜岭的话,见到南宫瑾精神一下好了很多,笑着说:“青双说鞑子退了?”
“是。我带人来了。”见周棠憔悴的样子,南宫瑾难过起来。
南宫璞拉过南宫瑾,有些着急,“阿瑾,要快些带大家出去医治,不然病倒的人会更多。”
“好,你们准备下,我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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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晚上,终于将地道里的人转移到城内,但平阳城的恢复才刚开始。
张夫人赶到平阳府衙,只见一片废墟,哭喊着寻着张汇理身影。不久,被人带到府衙后一处平房,房内门板上用麻布盖着一具尸首。张夫人用颤抖的手掀开麻布,麻布下的尸首穿着整齐的官服,浑身血迹,正是平阳知府张汇理,张夫人大喊一声晕厥。
唐曼四处寻找汤树彬的下落,若根据先前定下的计划,他本该护卫众人,带着大家进地道,可是从守启明堂之前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南宫璞更没心情,沈雪莹高烧不退昏睡着,按杜岭的说法不仅是风寒,还受了极大的惊吓。而承锐风寒的症状虽然不太严重,但脑震荡的状态仍没过去,一直呕吐、头晕。南宫璞忙着照顾二人,一刻都不能离开。
南宫琬有几处外伤,好在付青双细心照顾着。只是知道家中人手不够,经常被南宫琬推出去,与姚芳渟一起忙着府中整修、清理等大小事务,整个南宫府中,倒是这两个看似外人的人在主持日常了。
周棠的伤需要卧床静养,除了碧央,郦松然也时刻不离,而南宫瑾有空就在她身边伺候,倒不觉得养伤艰难。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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