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杜岭急的直抓脑袋,生气的说:“你就不能等我说完!”
南宫瑾闭了闭眼,脸上带着凄凉的笑。
“有人给你下毒!阿瑾,不是一次,是每天少量。你明白没?”杜岭急着把话说完,又怕南宫瑾没明白,补充道:“你中毒了!每天、每天都有人给你下毒!”
南宫瑾睁开眼看着前方,似乎没一点反应。
杜岭快急哭了,惊恐的说:“你可是在家里呀!我没让任何人进来,我没给你用你家里拿的药,一点都没用,连水都没给你喝。我、我还不知道他们把毒下在哪里?现在还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阿瑾,你必须离开,马上走!”
南宫瑾好像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去我那里吧。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但我还是有办法能不让你毒发。如果能查出你中的是什么毒,那就可以对症下药,毒就容易解。”杜岭自顾自说着,只想南宫瑾马上离开。
“不可能。”南宫瑾轻轻说了句,也不知是不可能中毒,还是不可能有人给他下毒。
“怎么不可能?!现在就是啊!”杜岭又急起来。
“在家里,大家吃喝都在一起,不可能只有我中毒。”南宫瑾仍不接受杜岭的诊断,“如果说是我房里……。我房里的水、备的那些吃食,承钧、承锐,连你都吃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家里有人要你死!阿瑾,现在就走。”杜岭扶起南宫瑾。
南宫瑾靠在床架上,一手扶着杜岭摇头,“这样走不了的。”
杜岭急着说:“我去和你家里人说我要带你走,去我那里医!”
南宫瑾直直看着前方,沉吟半晌说:“不成。如果真有人要我的命,去你那里可能更不安全。”
“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他们把毒下在哪里,还每天都下,你在家怎么防?”杜岭快急哭了。
南宫瑾闭上眼,想了很久,终于说:“你把大当家叫进来,就他一个。”
南宫定康进房的时候,南宫瑾已经坐在桌前,房里虽然不冷,但只穿着里衣还是单薄了。南宫定康忙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厚披风,披他身上。
“天冷了,小心着凉。”南宫定康嘱咐着在他身边坐下。
南宫瑾表情严肃并不看他,轻声说:“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你要我还身体骨血,还你就是。”
南宫定康被他说的莫名其妙,抬头看看杜岭,见杜岭满脸焦急的在一旁站着,正想问什么,却听南宫瑾又说;“我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我没心情绕圈子,你就直说吧,是不是要我的命?”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这么想?”南宫定康担忧起来。
“如果你要,一定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南宫瑾仍继续这个话题。
“不!阿瑾,我要你活着,不管怎么样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南宫定康肯定的说,怕他又纠结之前的事,急忙解释道:“这之前是我不了解,才有那些误会。你是我儿子,我只希望你好。”
南宫瑾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点头,“家里有人给我下毒,不是一次,是每天。”
南宫定康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能!”
南宫瑾看了看杜岭,示意他说。
“是的。我看过,阿瑾中毒很长时间了,只能是每天少量下毒,理论上应该早有反应,这样会让人不能查觉是中毒,但阿瑾的身体对毒不太敏感,所以才会积累到一定时间突然发作。”杜岭解释道。
“能解?”南宫定康急问。
杜岭看看南宫瑾,“不知道是什么毒,知道就好办。但阿瑾说你们吃喝都在一起,没道理只有他中毒。”
“水?”南宫定康猜测。
“说不准。”杜岭不确定的说:“我觉得要在水里下毒很难,要无色无味,又要只针对阿瑾。”杜岭又想了想说:“或者是衣服上?不过,只是靠接触中毒,皮肤上会有反应。有什么只有阿瑾在用的?”
“药。”南宫定康和南宫瑾几乎异口同声。
杜岭愣了愣,立即从房里的柜子里拿出一只小木箱,箱子里的药还剩下一小半。杜岭拿出一瓶,先闻了闻,好像不确定,又倒出一粒放进嘴里。
南宫瑾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一把抓住他,“干什么?!疯了!快吐出来!”
杜岭不理他,皱着眉头细品。南宫定康看着杜岭不发一言。接着,杜岭把箱子里所有的药全倒在桌上茶盘中,闻了闻每个空药瓶,这才把嘴中未化开的药吐掉,点头道:“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