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同一处行去。
懿和宫,欣昭容的到来让林妍柔略有慌神,茶盖稍见不稳,碰出些许不谐的声响,皇后只浅笑着,“昭容妹妹许久没来了呢。”
欣昭容福身拜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略抬手虚扶,“快坐吧,你虽多日不来,可这位子可一直给你备着呢。”
林妍柔亦是起身对着欣昭容福身一礼,欣昭容微微颔首算是应下,款款落座,身后陈美人紧随而至,“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略见笑意,“呵呵,今个可巧,都来了,坐吧。”
陈美人礼身而坐,却是故意与欣昭容隔开了去,皇后恍若不见其不合气氛,只看向林妍柔,似有笑意,“林婕妤,适才你说的墨会可否再说的详细些?”
皇后一语,欣昭容遂亦看向林妍柔,林妍柔长睫微颤避开欣昭容的探视,只礼向上座,“回娘娘的话,墨会乃是宫外每年秋至必行之事,墨会那三天里,京中的文人墨客纷纷相聚一堂,或饮酒作诗,或朗声高歌,或绘画一幅,文风各异,曲艺随性,可谓是京中一大胜景。”
“墨会一事,本宫入宫前也有所耳闻,”欣昭容略见浅笑,“林婕妤莫不是想要把这墨会也搬到宫里来?”
林妍柔颔首回语,“臣妾只是想起此事便说上一说而已,并未想过要将墨会办在宫里。”
“本宫却有此意,”皇后似回笑语,“皇上忙于朝政,咱姐妹也该有个法子解解闷不是?”
欣昭容回之浅笑,“皇后娘娘仁心体恤,自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宫中从未有过墨会,诸位姐妹亦是不甚知晓,臣妾只是怕心余力浅。”
“这个,”林妍柔轻语应着,“慎亲王乃是京中最富盛名的才子,若能有慎亲王从旁指点,想必墨会定能圆满完成。”
欣昭容眉梢微不可见的沉下,浅笑,“慎亲王才名远播,本宫也曾听说一二,可慎亲王到底是外臣,后宫诸事不宜参加其中,恐怕,林婕妤要失望了。”
林妍柔听着她若有所指的浅笑,神色微变,却只是看向上座,“臣妾只是想起便随意一说,娘娘请勿往心里去。”
皇后从容浅笑,“无妨,皇上时常召慎亲王入宫参宴,自是与其他外臣不同,这次的墨会一事,待本宫与皇上商议后再行决定吧。”
“是……”
欣昭容始终浅浅笑着,对面坐着的林妍柔看似文文弱弱,可眼底却显露出几许清明深邃,终是难掩一笑,“近日似很少见林婕妤与蓉美人相聚?”
林妍柔眸光见深,只颔首道,“醉蓉阁被禁,没有皇命允许,臣妾不敢擅自前往。”
“哦?可本宫听说,皇上禁的是醉蓉阁的人,却未曾禁止人前往探望,林婕妤是否记错了?”
林妍柔微抿唇角,正欲再言,皇后浅笑应之,“皇上属意昭容你协理六宫,本宫也正想与你商议此事。”
欣昭容颔首,“臣妾不敢,皇后娘娘始终是六宫之主,娘娘执掌六宫多年,六宫素来和睦平静,哪里须得臣妾协理。”
“你也不必谦虚,皇上既然已经说了,你我也只得听命行事,往后本宫若有不力之处,能有你周全几分,本宫也放心多了。”
“承蒙娘娘宽宏照拂而已,臣妾愧不敢当。”欣昭容略见一礼语着。
皇后微敛笑意,“蓉美人禁足一事,皇上并未指明期限,可如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欣昭容,你可有何想法?”
“醉蓉阁禁足乃是皇上金口玉言,臣妾哪有什么想法,只是这大半月的,醉蓉阁宫门紧闭,连只小雀也未飞进去过,臣妾只怕,皇上会有什么想法……”
“……”皇后默而不应,林妍柔却因她这一句指尖轻颤,围场皇帝与她置气多日,可一听说她身子不适时那样的关怀急切,不得不让她心里泛起一股酸涩。
陈美人略见喝笑,“昭容娘娘在宫里最负贤名,醉蓉阁有昭容娘娘照拂着,还需我们探望什么呢?”
欣昭容浅笑,“蓉美人也是宫中姐妹,此间又一直在病中,本宫倒是想照拂几分的,只可惜醉蓉阁门禁森严,惜月不过是代为送了奉例过去,也是费了好大份功夫,若非素知皇后娘娘宽宏仁德,本宫还以为是皇后娘娘特意嘱咐的呢。”
皇后面色微变,笑意浅嗟,“欣昭容真会说笑,醉蓉阁禁足可是皇上的旨意,本宫哪有资格嘱咐什么呢。”
“呵呵,娘娘是六宫之主,后宫之事素来由娘娘操持,皇上虽有命醉蓉阁上下禁足不出,但其他的却是交给皇后娘娘的,底下奴才们做不好,旁人还以为是娘娘安排上出了差错呢。”欣昭容浅笑应之。
“……”皇后默而不应,欣昭容也不与之执言,命惜月将带来的香料递上,若有浅笑,“听说娘娘最近睡得不是很好,这是从本家凝神香,这香料先前找罗御医看过,说是凝神静气最好不过了,娘娘睡前用上少许,希望能为娘娘解了烦扰。”
“欣昭容有心了。”(未完待续)